她扶着船篙在张白白的对面坐下,船身的木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油灯的光线比之前明亮了许些,照耀着狭窄的船身。
靠近森林的码头人烟稀少,这个时间点捕鱼的船只已经驶入了大河。黑暗和迷雾成为她们的保护色,没有比这里更适合谈论秘辛的地方。
“但是还差些东西。”
老妇人看着船尾伞下的那团黑雾,似乎想搞清楚那里坐着究竟是什么人。
“什么?”张白白问。
“生命草、女巫的血 汁源裙 9午=]四衣②|{贰( 叁1⑥ 。”老妪声音很小的回答,像是生怕惊动了什么东西。
张白白稍稍倾斜上半身,追问:“这些东西能做什么?”
“在我看来这个净化的作用是净化诅咒。”
在我看来?
张白白抓住了这个奇怪的字眼,她等着眼前的老妇人继续说下去。
“但是女巫的原话不是这样,女巫的原话是:‘让一切回到它原本的地方。’”
张白白记下了这个奇怪的说法。
不过她现在顺着自己的思路接着问下去:“在哪里能找到剩下的药材?”
老妪用一种张白白看不懂情绪的目光望了她一眼,声音平缓沙哑:“生命草是贵族才有的东西,除非你进入中心,但是没有人能够做到。哪怕是你们这些外乡人也不行。”
“女巫血呢?”
“女巫很早以前就被赶尽杀绝了。”老妪回答。
张白白觉得很奇怪,眼前的老妇人从最开始拿到草药包的震惊之后,就变的格外的平静,有种的冷静的死感。
她似乎打定主意,张白白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而不提问从张白白身上获取什么信息。
不过张白白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浮船随着水流,在码头边轻微的起伏,悬挂在杆子上的油灯也轻轻摇晃。
“多早的时间?”
“150年前。”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我的祖母告诉我的故事,她也留下了很多书。”
“她是女巫吗?”
“不,我说过,女巫全都消失了,被抓起来杀死,或者用其他方式永远的离开了这里。至少所有人都这么说,书上也这么记载。”
离开这里?
介于求生者的身份,张白白对此想的比较多。
她目前感觉女巫不像是中世纪那些学医学化学被抓起来的女人,反而更像真正拥有“魔法”的当地原住民。
张白白接着问。
“这些草药的知识也是你从书上看来的?”
“女巫的原著。”
“你们这里的人都懂这些?”
“不……他们所用的大部分是改编的草药学知识,不涉及女巫的力量。”
张白白看着老太婆明显好转的脸色,质疑:“女巫的力量这么有用,为什么不用?”
面前的老妇人在的从刚刚到现在的对话中,第一次表现出迟疑的神色。她佝偻的身躯好像变的更加萎缩,她的声音顺着风传到张白白的耳朵里。
“他们不敢……他们觉得城堡的主人某一天会再次醒来,肃清所有违抗命令的平民。就像他最后发布的那道王令那样。”
“你不这么认为?”张白白观察着老妇人的表情,猜测道。
老妇人声音沙哑,语速缓慢:“我不知道……这些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
张白白没有完全相信老妪的话,但她并未追问。她放松身躯,向后倒,背靠在船尾的木板上。
虽然她身体很累,但脑子这会儿倒比较清醒。
“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