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翻译器。”徐刀客指着自己耳朵里黄豆粒大小的东西。
炸鱼饼可不在乎徐刀客从哪里搞来的这个翻译器,她只想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
“他们说了什么?”
“大概意思好像是,米歇尔是作为性|爱服务出生的威利斯人。”徐刀客表情微妙,“向九祥xp还挺奇怪。”
“你关注点真恶心。”炸鱼饼嫌恶的翻了个白眼。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停顿了一会儿后又补充道:“再说这帮机器人被造出来的时候,又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
“说的像'自然人'就可以似的。”
徐刀客耸耸肩。
“轰隆!!!”
又是一道夸张的闪电劈开黑暗。
“别杀我!别杀我!求你了!我真的不想死!!我真的!我还没活够!”
哈维原本白净的手,全是车厢肮脏地板上的污垢。他仅剩的一只手,指骨断裂。
他一条腿被人抓在手里,对方显然不想跟他挨的太近。他的脚踝拴着一条绳子,对方拖着绳子。
每到一节车厢时,他就会和穿着兜帽的鬼影一起消失。
直到无人的空车厢再出现。
电闪雷鸣,照亮空车厢的景象。
哈维像一条死狗一样,被人拖着向前。
他身上那些华丽丽的设备、衣物早就被扒了个干净。
单薄的保暖衣完全无法在外界冰天雪地下保温,哈维此刻就像从温室中终于被拖到了真实世界。
前不久,张白白从他嘴里压榨出了所有的她想知道的东西。
“我保证什么都不会说!你要做什么我都会配合你!我真的不想死。”
“我家里有狗!我的宝贝在等我回家!”
“仆人给它喂食它不会吃!我想要见我爸爸!我还不想,不想下地狱!我没有准备好!”
他语无伦次。
哈维的血在地上留下像恐怖片一样拖拽的痕迹。
张白白仿佛终于听到了他说话,她停下脚步。
“我知道的已经都告诉你了!你到底还要什么?”哈维满口碎牙的大叫,喊出来的声音像破风箱一样嘶哑。
哈维从下至上,倾斜着注视张白白站姿笔挺。
她松开手,绳子从手中滑落。
哈维无法控制自己惊恐的身躯,下意识的朝后靠,碰的撞到了冰冷的车厢墙体。
这里可不是他自己的豪华车厢。
地面上布满了垃圾,冻硬发黑的呕吐物、排泄物,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霉味,恶臭。哈维身上那一点点血腥气,在这个对他来说宛如地狱般的地方,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当张白白注意到外面不对劲的那一刻起,她就运用【鬼公爵的耳钉】,带着哈维离开了原本的那节车厢。
也就是说,哪怕护卫突破米歇尔的最后防守,也不会找到他们。
张白白揉了揉僵硬的手腕。
她并没有低头,只是垂下目光。
张白白大部分时候都表现的还算温和,那是因为没有站在她真正的对立面上。
在她原本生活的社会里,张白白从来不会担心有没眼力见的老板不赏识她。因为出现那种情况,她会去对家公司,让原本的公司垮台。
她是个追求利益的人。
现在,她看到了利益出现在自己眼前。
“不不不,你只能'死'明白吗?”张白白弯下腰,抓住哈维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看着自己。
公子哥现在鼻青脸肿,眼泪和鼻涕糊了全脸,疼痛使他的五官扭曲。哈维控制不住自己抽噎的动作,脸上再无半分哈科荣二公子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