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座,他因排队在我身后,不得不抛下大叔成为我的同座。路上,问到他为什么来北京,他说因为战友结婚,婚礼结束了,就想顺道来看看。“噢”我理解地拖长了尾音。每年国庆前后都是结婚高峰期,想起一个月前发小也和我说她十一期间要订婚,而我人在北京路远马遥的至今还没有回去吃她的喜糖,莫名有点儿感慨,“不知不觉身边要结婚的人,好像一下子多了,还总以为我们还小呢。”“对啊。”钟瑞阳随着我的语调,听上去颇为同感。我愁眉,我说的「我们」是指我以及我的朋友,眼前的这位我又打量了他一眼衣着规整的「成熟男士」,并不在列。可他…
钟瑞阳估计没有察觉到我想要画终点线的想法,接下去的半周,他更肆无忌惮地和我联系了起来。不过,他的出没通常很准时,基本踩着夜间九点的线。很久后宋恋对此吐槽,说这是一个很心机的谋略,间接地养成了人的惯性。但我觉得他只是歪打正着,因为钟瑞阳告诉我,他们晚间用完饭后,也会有别的安排,而等八点后解散,他会自己再去健身到九点结束。
我很讶异这位在部队里深居简出的同志,为什么可以有那么多话要说……迁思回虑,这一切大抵和我咎由自取脱不了干系。
那天和代尹视频前,钟瑞阳又回信息絮叨折磨了我一路,说家里找的相亲肯定不靠谱,他妈妈都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找的人更不会懂他。我被飞花飘絮的信息洗脑了,迷迷糊糊也有些儿大意,敷衍中竟同意了要给他当军师,还鬼迷心窍说务必会帮他物色一位知心的好配偶。由此,他才心满意足地放过我,说,“这样我就放心了,以后,你负责理论,我负责实践。”
可是,实际上呢?此后有关相亲的事他再也没有提过了。
我摸不清楚钟瑞阳葫芦里在卖什么药,我也不想管了,反正等到周末,我就会自动消失。
生活有时真是不容错,一步错,步步错。那天爬长城时,我判断出了他是个军人,却没有识别到他会与我同龄。我深陷他那天赋异禀的服装搭配的沼泽泥潭里,从而误会了他。
从长城去定陵的车上,我们俩一路闲聊这趟车没有了三人座,他因排队在我身后,不得不抛下大叔成为我的同座。路上,问到他为什么来北京,他说因为战友结婚,婚礼结束了,就想顺道来看看。
“噢”我理解地拖长了尾音。每年国庆前后都是结婚高峰期,想起一个月前发小也和我说她十一期间要订婚,而我人在北京路远马遥的至今还没有回去吃她的喜糖,莫名有点儿感慨,“不知不觉身边要结婚的人,好像一下子多了,还总以为我们还小呢。”
“对啊。”钟瑞阳随着我的语调,听上去颇为同感。
我愁眉,我说的「我们」是指我以及我的朋友,眼前的这位我又打量了他一眼衣着规整的「成熟男士」,并不在列。可他居然说「对啊」,他的惆怅和感叹,搞得似乎他和我同龄一样。
我不服气,问他:“你是九零后吗?”考虑到他们训练过度、暴晒有余等因素,我宽容钟瑞阳的年龄到最少最少也得比我大三岁才合理。
果不其然,他理所应当地认道:“是啊。”
我连连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大为自己的火眼真睛欢愉,却听他又说:“九五的。”
“什么?!”我不敢相信的质疑声一时喊的有些儿大,车上好些人在休息,例如一同随行的大叔,他睡梦中惊恐又嫌弃地醒来瞅了我一眼。我感到几丝羞愧,又抱歉,悻悻中也担心钟瑞阳察觉到我的不怀好意,便转而豁达地说,“好巧啊,我也九五的……”
人别使坏,一点点也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就是我。怎么会呢?我觉得他和我就是两个年龄界的人,他合身的西装外套、挺直的西服裤子,以及那双锃亮的军皮鞋,和我的卡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