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3)

尘埃:“加油,要好好表现。”

荒岛余生:“破毛病!赶紧去休息吧!”

荒岛余生:“明天再聊,晚安。”

晚安,我揉了揉眼,蒙上被子,瞬间入睡。

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坐在高考的考场上。答题时间结束,监考老师喊我们站起来,但摆在我眼前的综合卷子,历史部分依然一片空白。我连一个选择题都没选。毕业那天,晚上全校狂欢,历史老师把我叫去年段室,唉声叹气,一语不发。那阵仗简直叫一个「你彻底没了希望我也无话可说」的凌迟现场。

白痴吗?我被自己蠢醒了。怎么能自信到一道题都不做?哪怕猜一猜也能有两分吧……噢,不一定,猜题我通常都是答错的。

我很头痛,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定睛一看,不到十点。这一觉睡得又短暂又惨烈。抬了抬眼,我又看,两条未读信息。

第一条,20:03。

钟瑞阳:“大叔一下车就回去了,我自己在火车站附近又转了转。”

第二条,21:32。

钟瑞阳:「我也走了」。

什么意思?!他在向我汇报行程吗?没有这个必要吧……我斟酌了下,断定:这位同志在京人生地疏,实在太无聊了。

我摁了床头台灯的开关,半坐起身,对着两条信息看了半天,始终不知该回他什么好。

但又觉得不回显得我很双标毕竟,我对大叔还是很恭敬的。可能是没睡醒,也可能是烧没退,我想了又想,脑子不太能使唤,没有什么妙招。接着,我直接关掉了手机屏。

北京没有秋天,这是国庆节放假前一晚,来北京多年的周老师和我说的。当时我难以置信。

“怎么会?至少一天也算吧!”我对万事怀有期待,总想着不能把知之甚少等同于无。

周老师温柔,笑着说:“等你体会过,你就晓得了。”

体会吗?没有,根本迅雷不及。国庆那七天,我六天卧病在床,等赶着最后一天出关,「秋」已全然不见了,唯有阵阵「冬风」……分外妖娆。快,一切来得太快!气温骤降,天空阴郁,夜里出门丢趟儿垃圾,走小区里都让人止不住颤抖。

又到了周一,我找出秋装里最厚实的外套,将自己上下包成一个圆球。人无精打采地走进了公司,迎面,就和早前让我在网上做测试题的主任撞了个正着,他打趣着问我道:“卫凌,怎么两天不见,你就蔫了?”

“哎,霜打的。”落寞的答完,我更耷拉了脑袋。

我这会儿真的很难勃勃生机。因为就在不远的刚才,从出租房往公司出发不到五分钟的路程里,我收到了一个惊天霹雳、举世震惊的大消息。

“那谁求婚了。”

给我发消息的人不是别的,恰是大学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梁欢同学。她故意卖了个关子,没有说出来是谁,但我脑海里已经马上浮现出了那张久违的帅气的脸。

我立刻打开了微博,还没在“大家正在搜:”里敲出他的名字,热搜的条目就万分夺眼了。情人节水下求婚,浪漫的双鱼座。我的眼睛在相关话题上停留了很久,终是点开了,一条动态,一个视频。

前男神在潜水中进行求婚,一如他的风格,对话很简单:“Marry me。”他将盒子和字条朝向对面而来的人,戴着潜水镜的女孩捂起了嘴,接过那枚钻戒。

微博文案:Yes,I do(心)(心)。

故人何在?我颇有些感慨,失魂落魄中,梁欢的信息又冰山般撞了过来。我气愤不已地冲回和她的微信对话,发现这家伙是真的一点儿都不心疼我,居然有心截图了视频画面给我发过来。

火龙果亲妈:“心碎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