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力上,我通常比较差劲。
“你说的是北八楼加上南四楼吧?”军人同志开解我,“我们这边是北八楼,那边”他抬手向远处,“就是你爬过的,南长城,那边最高的就是南四楼。”
“啊……”喟然长叹,我努力清醒起来的脑回路在听完后顿加错乱。
原是我一初就记错了,或者说我从没有搞明白长城脉络过。五月我和代尹根本不止没有爬上北城,我们果真连南城都没爬完,就到了南四楼。诚然,南城更见陡峭,导游先生奋力地渲染北城,不过是因其有缆车罢了。
套路啊,我醍醐灌顶。
“路从此分,四通八达。”两位男士合议在顶处拍照,这个我可不爱,所以很自觉麻溜儿地滑走,跻身去城墙边,眺山望水。留念完事后的两人,才一左一右路续跟到我身侧,大叔款款情深:“这城儿是有些高了,一下雨,更显得陡。”
“是吧。”他说南长城,我应声附和。
我老后悔开口请军人同志带我的。刚刚我们一鼓作气而上,原来的「危言耸听」被衬托得太无凭无据了。得亏大叔现在这么一说,反而可以论证了道听途说,也是有点儿有备无患的。
“跂高而望矣,不如登高之博见也。”豁然开朗,我心满意足了。
下城的路我坚持走低调路线。跟着军人同志,我们仨绕上一条木栈小道,没走一会儿便绕回了石道,然后再没几步就临近最底下的隘口了。
“相识不易,一起在这里留张纪念照?”
分别在即,军人同志畅然着说,大叔欣然应允,二人倏尔间达成了某种共识,齐唰唰望向了我。
我……我想,如果这时我再度拒绝,应该会显得人很矫情,所以,我「无奈」同意。
如此,军人同志眼疾手快,立马拉来一位将要登城的少年,请他帮我们构图摁快门。逃无可逃,我故作镇定地走到我们三人的左侧,站中位的大叔却绕过了我,轻着声说:“女士居中。”
咔嚓!时间定格。一场偶遇,三名驴友,我们借着路人的帮助,留住了人生的第一张合影。
但令我始料不及,年纪轻轻的军人同志居然是个照相狂魔,下了城,他和大叔依然盛情备至,在「好汉碑」处又一顿猛拍。我不太理解这种爱好,可也能接受,不过,他们又要让我一起拍……这我就有些儿暴躁了。
可能和毕业设计有关,来了北京后,我不喜欢拍照的心思愈加变本加厉,我苦闷地跑开,说:“拿到毕业证书后,我最讨厌的就是镜头了。”
军人同志追上,我赶紧求饶:“放过我吧。”
“哈哈,”他喜不自胜,吁了吁,才淡定着问我,“时间还早,我们一会儿想去定陵,你一起吗?”
第004章
奇怪的经历又增加了
“还要去?”我问,下完雨天变得凉凉的,我想回家来着。真不知道两位男同志又是何时不谋而合的。
“去看看,”大叔步伐舒徐缓缓跟上了我们,他向我解释,说,“时间挺早的,还不到一点。”
咦?时间还这样早我没想到,转手从兜里摸手机。军人同志接了大叔的话作补充,说,“我看旅游介绍里写的,那儿离这边不远,下边还有直通车。”
“是吗?”这可超出我的了解了。掏出来手机,我触屏一看,嚯,这城我们仨跑得的确是忒快了,战斗力惊人,现在才 12:53。来回不到两个小时,我心塞,痛苦得久久不能释怀。
导游先生也太无德了,他在车上持之以恒地恐吓着大家,说我们发车比较晚、天气又差,大可能一徒步上去就赶不下来了。我大呼一口气,对军人同志说:“我们爬得也太快了吧,我还以为哪怕跟着你,怎么也得三点后下山,诶,定陵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