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是否冒失。我有些担心大叔确有不便之处,打算帮忙化解。可本尊仿佛没有这个需要,他郑重地给了回答,说:“好啊。”
于是乎,一个意想不到的三人「驴友团」成立了。
组成小团后,作为三人中唯有浅薄经验的我,自觉地承担起了导友的工作。下了车,原来的大部队跟着导游先生走了,车场只剩我们零零散散的几个。想到长城上有些隘口人群拥挤,我们可能会被冲散,我提议说:“一会儿我们最好拉个群聊,这样一旦意外被冲散了,还能再取得联系。”
大叔闻言很赞同。
“你方便吗?”我小心地又特别追问了特殊工作的军人同志。军队保密人人皆知,但相关规定我们普通人很难门儿清。
他点了点头。
“好,那我们一会儿操作。”我们边说边走着,记忆突然涌上心头,我忙不迭提醒军人同志,“我和这位……大哥已经网上购票了,一会儿刷票就能进,但你估计还得去换票。”
“嗯。”他若有所思,“你说你来过,那你应该知道哪里可以换票吧?”
我失神愣了半拍,待反应过来,赶忙回他,道:“当然知道,在出口那儿。”我手脚并用,指向不远处的进出口,“晚点儿我们能经过,到时我和你说。”
快心遂意,军人同志和大叔相视而笑,恳切又豪情,“你要这么熟的话,今天我们可就放心跟你走了!”
呃……瞬间任务重大,我不禁有些犹疑了。数年专业坑路户,二位真的确定?
以防万一,我决定负责任地提前坦白交底。我罢了罢手,说:“不要太期待我的表现,我仅能保证的只有把你们带到北长城入口,后来的路,还得我们众志成城一起走。”
到了购票处,军人同志自行去窗口换票了,我和大叔候在一旁。想到爬长城的引子是我起的,加微信的事儿还是我提的,为了避嫌,我不由变得严谨。
又心生一计。我从衣兜里掏出来手机,轻拍了拍大叔背上鼓鼓的包,示意他亮出微信二维码,“我先加您,然后拉个群聊,麻烦您一会儿把那位拖到一起。”
军人同志无须与我互加好友,大叔便可把我们拉在一个群。我机智地认为自己做了个聪明的决定,可显然有人不是这么觉得的……
换完票的军人同志,手机对着大叔扫一顿,完事儿直冲我而来。
“喏”他命令。
我不死心,嘟囔了句:“其实大叔给我们拉个群就行了。”
“什么?”他没听清,问我的声音微鸣。
就这样,我不好意思地乖乖献出了二维码。很快,「叮」的一下,「通讯录」一栏里亮出了红点。我点开「新的朋友」,添加信息上言简意赅地写着:仲瑞阳。
哎,我难以抗拒地在某人的关注下通过了验证,并把他的备注改成「钟瑞阳」。与此同时,同行的大叔才刚通过我的好友验证,并也发来他的大名:吕庄。
这叫什么事儿!三个人都分别加好了微信,如若我还执意建群,只为预防某位失联时方便取得通信,好像反而显出了些儿脱裤子放屁的道理。
算了。我简短地输入文字向新加的好友打了个招呼:我是卫凌。然后,到此作罢。
北长城之行,很是吊诡。在空中噎了半日的雨,在我们经过第一个隘口后,终于悄然而至。
天要下雨,人要发疯。中学时曾经一场大雨将我淋得体质惊奇,自此我变得完全不能受雨,不论大小滴,一旦沾过必要「烧」起。所以,后来出门背包带伞成了我的良配。所谓反常,早上出门我特意折回屋中,换了件儿压箱底的外套,那上头的帽子大得足以盖满我的头。分外躁郁的这天,我尤其不想打伞。哪怕包中还背着一把正被闲置,我都不想。细雨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