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沸腾地说:“宋恋,你一定要给他一丝丝好看,他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
“怎么说?”宋恋喜闻乐见。我把原话和她复述了一遍,结果她听完不止没恼,反倒心情很愉悦,嘲笑起我,说,“你现在是不是可以被认定为有点色令智昏呀,他那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那是很把我放在眼里好嘛!”
“他说了你小气诶!”我睁大了双眼,替宋恋感到委屈。可她恬不为意,一边划拉手机选菜品,一边乐呵呵地不时瞅我,语气淡定,“我看像是你在挑拨离间……诶,是不是今天出去你智商又被他碾压了,气不过,所以回来就往人家身上抹黑?”
我不说话,宋律师却像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更上层楼,说:“但你也没这个必要,他还不够黑吗?哈哈哈。”
某人笑得欢,我小声嘀咕了句:“他不黑吧?”感觉上天好像给我看仲瑞阳的视觉里加了一层滤镜,我根本体会不到宋律师过目不忘的肤评。
“卫凌!”大律师听我发言有不赞同之意,瞬间放下了手机,正襟危坐,目不转睛,对我说:“你,完蛋了!你下意识地在护他……啧啧。”
“我,哪,有!”心虚,语塞,我无力地狡辩。也罢,这御状我算是告得彻底失败了!
宋律师晚饭带我吃的是一家湘菜馆,和外边街上的本地菜馆有所不同,这家小店的菜色,定位比较奢侈,也就是说,它:量小价高。大概是店里的大部分资金,都投在了装修上,室内设计风格很不错,做成了复古的民国特色。
“虽然被刀得有点疼,但谁让咱们是颜狗。”第一盘巴掌大的小菜上桌的时候,宋律师自我安慰着如是说。
“反正花你的钱,你就多吃一点。”我喝着茶水,给她补上一刀。
说来,这趟长沙回访我也是真落魄。手机被窃,我完全丧去了「抢单」的资格,全凭接济。移动支付年代,我名正言顺地左右投靠,白天接受仲瑞阳的亲切会见,晚上感会宋律师的温柔关怀。
我们一顿饭吃得快,回家的路上,宋律师说什么都要再去水果买点东西。挑好水果,某人站在置物架前选了一瓶可爱的桃花酿,爱不释手。
“这是不是就是那个广告上说的,看?再看就把它喝掉?”工作的这大半年,逼得我对酒大为恐惧,而且这种花酒我在成都曾浅尝过一次,它的口感很涩。再加上,宋律师这姑娘向来行事「保守」,给我的印象一直和酒不太沾边。所以我根本没有料想过,她是真的要将那瓶酒带回去。
应她之语:“卫凌,都说酒后吐真言,咱俩回去把酒言欢!”
“你真的?”结账时我还在努力劝退,但宋律师用力地点了点头,肯定地回我,说:“真的!就用你给我带的牛肉干做配菜,我还有饼干。”
饼干陪酒?我第一次见!这种奇招还挺有意思的,我顿时也变得跃跃欲试,“那行吧,拿一瓶我和你试试水,反正实力不行的话,在屋里咱们可以倒头就睡。”
“哦!这样的话,那我把桂花的也买了吧。”宋律师上头了。我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此前的判断,是不是她太深藏不露?不行不行,我也得严阵以待起来,别回头让这鬼机灵把我话都套光了虽然我也不知道她套了话能和谁吐槽我,可预感浓烈地暗示着我,要尽快把身上的抗酒细胞喊出来上岗,这准没错。
回到屋里,宋律师和我速速地该换衣服的换衣服,该梳洗的梳洗,一阵忙碌。之后,两人对坐在地上,中间窝着一堆零食,两个小酒杯。宋律师盘腿打坐,像个道士盘了个丸子头;而我舟车劳顿后,一见床就萎靡不振,抱膝连连打哈欠。
“你看起来好像很菜啊!”宋律师金口玉言,“没事儿,我也第一次喝,咱们一醉方休!”
“别吧?”我先认怂,恳求宋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