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我赶紧解释,“那倒不是,只是您说一千道一万的,不如一张请假条,我怕您反……日理万机!”

“得了吧你,”郝总接过假条,一边签字一边教育,“小卫同学,你要是把心思都花在工作上,你爸妈也不会怨你滴。”

“是吗……”我故作深沉我在「讨好」领导。

有时,只要我们用适当的语气反问老板的话,那即使没有回答,他也会默认你在认可他的话。

郝总不太看得惯我这个人的坏毛病,不着调,动不动刮一股「休假」风。可不管意见怎样,这合理的调休他还是给我批了。既在预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预料之中是,无论他什么态度,计划之内我都会执拗地想方设法、不惜鱼死网破调出假期;意料之外是,郝总莫名同情地多给我批了一天假。其实原本是多了一个周末的,两天,但我自己「上进心」作祟,划走了一天。

在北京半年多的时间里,我过上了前所未有的「精打细算」的日子。我深深地发现,工作后的时间,真的是金钱。而穷人如我,又舍不得诗和远方想回去探亲访友,想履行自己应允宋恋的「南下」承诺,也想见见那个半路杀出的人。

得知我的假期多了一天,最激动的莫过于仲瑞阳,他又高兴又气恼。高兴在于,这一天之前他和我商量了很久,我都没妥协;气恼则在于,这一天我果断留给了成都,去长沙因此推迟。

想不开的他,夜里给我发来一条短信。

仲瑞阳:“卫大军师,足智多谋的你不觉得自己在长沙的行程安排很仓促吗?”

他对我的决策难以理解。在他看来,跑来跑去是很费财费力的,我太不应该非要在周六再加一个班,且我更不应该吝惜地把假期时间都集中在成都。虽然爸妈很重要,可我在长沙真的太紧促了。

尘埃:“好像是的。”

我接受了某人的分析,然而,没有听从他的意见,固执地订了三张票:

2019-11-9,北京-成都;

2019-11-14,成都-长沙;

2019-11-16,长沙-北京。

我把出发回成都的时间定在了周六晚上,这样,白天还能再加个班。我想尽力在休假前多工作一点,到时年底回家过年,调休时间比较有保障。成都有亲爹接我,就算是半夜落地的话,也不会流落街头。何况,那也是个我半熟的地界了。

仲瑞阳思来想去,思来想去,还是坚持认为我的筹划不妥,不是怕我过劳死,而是他在别有用心。

仲瑞阳:“两天半,你还找你的律师不?”

嘿……这人……

尘埃:“朋友,你是不是搞反了?”

他有点儿本末倒置。我这次回去到长沙,首要是见宋律师,其次才是因为他也有所「邀请」,故而我们会有所「相聚」。但看现在他这意思,倒好像要直接把宋恋给撇出去了……这个要听他的,世人不得指着我的鼻子骂两句「见友忘友」?

仲瑞阳:【我真的觉得你留给我的时间太少了。(机智)】

尘埃:“一顿饭的时间,一晚上还不够吃?”

仲瑞阳:“我看不够。”

仲瑞阳:“一顿饭也不够。”

仲瑞阳:“一晚上不够。”

尘埃:【你不是还得我陪你出去散散心吧?(抠鼻)】

欲壑难填。仲瑞阳和我在我们的关系上,到底没有把握在一条线里。我说不上不懂他的试探,但他也不会不懂我的摇摆。不知为何,在这样的时候,我们都还没有选择把话说开。也许,有些话真的很难说开。

「南下」真正地被提上议程后,我的思绪更乱了。

过去的二十几年,我好像从没有喜欢过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