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和阿祺说说话又不自觉走神看向窗外飞驰的夜景,陈远路又一次怀疑自己的命运是否像星云大师曾经说的:“每个人从出生就定下了命运的方向,纵使道路不同,最后都万变不离其宗。”
要不然怎么会每次都在他想要脱离之时,就会有外力在轻轻的推他,他可以不管朱林心当皇后是真是假,可朱林心告诉他了,而他......
“嘟嘟......讲......咕咕......”
阿祺对着他嗯嗯啊啊的表达意思,陈远路明白,那是叫他讲故事。
你看,就是这样,一旦心里有了事,好像四周都是暗示,给阿祺讲故事就会想到从前给林心讲故事,心里沉甸甸的,他只能暂且把这个消息压入心底,不让自己再去想“皇后”,再去想郦宫,再去想......删除的那个人。
“前面把我送去老房子吧,今晚我带阿祺在那边住,明天中午再接我们回去。”
讲故事前,陈远路先按了通话跟隔板前的司机吩咐,末了补了句:“少爷老爷那边我来说。”
其实平日他也偶尔会住老房子,只不过是带鹰雪偶尔“小聚”一番,今天毕竟特殊,不会朱宅有些说不过去,但陈远路心里闷得慌,只想静静。
给朱姜宴发了个语音,刚把手机放下,就感到一阵急刹,他连忙扶住座椅,小阿祺在里头稳稳当当好的很,反倒是他自己被这冲劲弄得头晕目眩。
捂着心口定神,就觉着这车停了下来,司机似乎下车去了,陈远路有些心慌往窗外一看,自家车子被一辆车横堵拦路,驾驶室在另一边,看不清是谁下来。
连他们的车都堵,难不成是宫里......可很快那人从车尾出现,还和司机师傅打了招呼,竟是相识。
何止司机相识,他也认得呀,许久未见的边颐,久到他都快忘记他了。
“郦A四个9,果然是首富座驾,这条路我猜得没错该是往朱太太老家去的?”
边颐跟没事人似的,丝毫没有堵车的抱歉,陈远路只能隐约听到男人在和朱家司机说话,具体不清楚,都不知人家是故意堵车。
若是平常他大概就下车了,或者摇下车窗,多多少少给州长打个招呼,看他今天休闲装扮,应该也没有公事,那就可以聊两句。
可是一不说今晚心情奇差,二来晚风渐寒,冒然开窗怕阿祺受冻,三来......他旗袍之下还是未穿内裤的状态,怎么看都不该露面。
可真是奇怪,陈远路没看出个名堂,边颐堵了车应当有不得不堵的理由,可这三把两手跟司机说了两句,却也就回去了,很快重新发动车子开走了。
等司机回来,陈远路问州长是什么意思,司机也摸不着头脑,就说问了里头是不是太太,他在路上碰见了觉得路线像是去太太老家。
“我说怎么那辆车一直跟着,还特意绕了路,就打算叫人来截胡了他忽然一脚油门上来逼停。”司机把夹克里电击枪放回工具箱,心里还庆幸幸好没先发制人,弄了州长,不然可坏事。
又给陈远路保证很快送到后就按灭了通讯。
陈远路看了眼手机,也没有边颐的信息,便也不管了。
既然字里行间都像是冲我来的,那又不知会,我才懒得猜你心思,就这样吧。
他哪知道方才错过了什么,边颐的后座上坐着的正是今天“熹平一日游”结束的郦东英和边颐扯皮扯了许久,反正只要在今晚十二点前进宫就不算违抗旨令。
从出生到离开,他可一天都没有看过宫外的世界,他是指熹平这座生下他的城市。
“......他在里面,对吗?”
郦东英早就发现开车的边颐有些不对劲,从某一刻忽然盯上了边上滑过的豪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