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肚里的宝贝“争气”,莫名其妙在预产期前二十来天天子外事出访,元明东不放心,跟着同去时突然破了羊水,陈远路一番夸大的哭嚎,让舍舍白了脸,二话不说给医院电话,再叫姜宴接应,以事发突然,宫中医院准备不善为理由把人先送了出去。

怎么会准备不善呢,可不就是趁着人不在赶紧跑嘛,你说元舍舍乐不乐意放人走?可要是生孩子有意外,那他一辈子都会为这份私心付出代价。

送出去可就回不来了,生的我朱家娃娃,你宫里有什么理由再把人抢走?!

早先朱家就准备了顶尖的产护团队,提前包好了病房,也就是宫里宫外两队人马在最后一个月时刻待命为陈远路接生。

还真是一点罪也没受,剖完了陈远路一点感觉都没,当时还以为麻药没过,没想到麻药褪了劲也还安稳着,要不是肚子真的卸货平了,可都要觉得生了个假娃娃。

他还说看看宝宝呢,那病房门一开就听到朱承乾中气十足的骂声传进来,再看姜宴赶紧关了门却一脸忍俊不禁的模样,献宝似的凑过来跟他汇报。

“那些庸医不是一直都说路祺是男孩儿吗,结果你猜怎么着,女性器官发育迟缓,没看出来,后面儿宫里的检查又不给我们看,结果啊.......生下来一看,是个双儿!”

双性人!陈远路瞪大眼,惊喜的同时又一皱眉,姜宴一看他的眼神就明白,手掌探进被窝握紧陈远路的手道:“老朱是骂人家最初给的情报不对,结果准备的衣服用品都是男孩儿的,现在还得重新弄,气得慌......有就不错了,谁管性别啊,多好,他一定是最像你的孩儿......以后怕不是也和你一样倾国倾城......”

陈远路不给姜宴再胡说了,一颗心胡乱跳着,只想见宝宝。

保育箱里睡着呢,可还真不一样,不像丑丑的小猴子,白白粉粉像红皮小花生。

“......我想给他改个名儿,好不好,他既然有一半女孩儿的特征......这么漂亮,那可以让名字也漂亮了一点。”

陈远路眨巴眼看姜宴,想着他曾经跟自己说过,“姜宴”二字就是朱承乾觉得这孩儿命里没妈,难受,特意加了两个“女”字进去,要他感觉左右都有母爱关怀。

又是好笑又是心酸。

名字大约是寄托了父母最初对孩子的“爱”,他想了想,说道:“朱露祺。譬如朝露......不,便是如清晨第一颗露珠般缤纷、洁净、梦幻。”

小名儿也想好了,便叫“牡丹”.......他早就想好,不论男女都是牡丹......那日,在郦东情面前与元檀行那背德惊骇之事,最后因元檀的射精而小腹痉挛,子宫被冲刷过后,热得吓人,让他几欲昏倒,而垂头发晕之事映入眼帘的便是小腹上绣于旗袍的大片牡丹。

最后他晕了去,醒来衣服已换成病服,舍舍就在旁边守着,第一句话是:“没关系,你有些虚,但孩子一点都没事。”

他有迷信又只能借迷信蒙蔽试听,让愧疚感少一点,他觉得是那片牡丹帮他蒙住了孩子感官,没有让他看见自己怀着他还和别的男人荒唐......牡丹保护了他。

“牡丹挺好,我说得听你的,老朱还说你要没心思取,小名就叫金砖,说男孩儿贱名好养活。”

谁家贱名叫金砖啊,陈远路无言以对,朱姜宴都没细说呢,老朱早就叫人打了镯子,金锁,里头刻的字都是“金砖”,这会可都得拿走融了重打。

此时此刻才有了做爸爸的实感,原来只有路路上心了,认可了这个孩子,他才会因为过于幸福而流泪之前闹着说就叫孩子为“朱路”,何尝不是也盼着陈远路能发个话,不满也好,同意也罢,但起码把目光能移到他们孩子的身上,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