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有舍舍知道,那可能是只有婴儿能分辨出的,母亲的味道。

他不明白元檀为什么会特意放上这件......除非他已经猜到自己喜欢的“狐媚子”就是陈远路。

明牌了不是吗?两兄弟前后脚的都去西州,最后还闹得围城满城皆知在找人,私自用刑,违法搜查,甚至差点举枪扫射了前来制止的西州军。

若是出了人命就不会是单单遣送回宫,十年内不许踏入西州土地的惩罚了,轻则跟谢俸一样在边疆站岗,遥遥无期,重则......跟哥哥一样。

元舍舍的目光移到坐在阴影处,瘦成了骨头架子的元檀身上,在宗祠“跪”了一个多月,饭也吃不好,更别提睡觉,元气大伤还进行了手术.......虽然结扎不过是小手术,但对于形容槁枯的哥哥来说,无疑更是雪上加霜。

舍舍甚至不忍多看,可元檀的目光却若有所感的投过来,一如既往,尖锐、刻薄、讥讽、又了若指掌。

你看,连圆圆都知道,什么是“好东西”。

目送元舍舍走出视线之外,朱林心才慢悠悠回到宿舍,一推门发现朱姜宴竟然在,这位“社会人”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学校也给开了绿灯熹大在读大学生竟是平城知名企业执行董事,可太有面儿了。

“你刚跟舍舍见过?我看到他走了。”

“嗯,聊了几句。”

朱姜宴揉着脖子疲累道:“陪金莲试了的一天的婚纱、配饰,唉,弄得像是我结婚似的。”

一边要给准新娘婚纱的建议,每一套都得说出好或不好,自己也得跟着婚纱搭配合适的西装,站在一起看效果,虽然这些都有服务生帮忙穿搭,但朱姜宴当个衣架子也很无奈。

心里骂了边颐头十百千遍。

想到这,心情又沉重起来,他能不知道边颐是什么货色吗,金莲最初跟他介绍“男朋友”,邀约一起吃饭,本来高高兴兴的去,在饭桌上看到边颐时差点没直接把桌子给掀了。

是,找不到陈远路是他们没本事,是老天不让他们再祸祸那可怜的叔叔,可不代表转过头来就能祸祸身边人。

你前脚还跟我一起操逼喝奶,后脚升官了“老婆”跑了,就找新人?!

可他也知道,挺久了,从金莲说有个相亲对象在处到这会儿准备结婚,都一年半了。

“我提的,我们都没谈过,只是维持着吃饭聊天的关系,比起谈朋友更像饭搭子。”

饭后,姜宴气冲冲领着金莲回家,路上明里暗里说不能结,赶紧分了,金莲却无所谓的这般说道:“有个当官的丈夫对双性人来说不是最好的归宿吗?”

“那也不能是边颐!他......”

“那可以是谢俸吗?”金莲打断他的咆哮,难以抑制泪水,“我忘不掉他,原本都该放弃了,可是他好像忘记了所有有关露露宝贝的事儿......这不是在给我机会吗?我其实可以等他兵役回来不是吗?但边颐说,有些人注定就不是你的,强求无用。”

“可他自己却是要强求......”金莲笑着抹掉泪,讥笑道:“我已经厌倦了在男人面前裸露,我跟他说要他收了我,我会好好伺候他一辈子,娶我可是很多男人的梦想,我的身体我的金钱我的背景,都是他仕途的助力......”

“哼,结婚就能离婚,边颐不会止步于此,他现在也没有那么需要你,你说他要强求什么?是不是觉得要有个名义上的太太才更好让某些人安心?等他得到他想要的就会一脚踢开你,和你离婚。”

朱姜宴敏锐的捕捉了一些信息,金莲没作声,末了故作大方说:“那也没关系,就算离婚了,双性人的市场也很好找下家。”

“你别又给来独立自主,意识觉醒那套,有些人就是不能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