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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两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新手当“妈”的陈远路没有想到这孩子比他想象的要好带数倍,首先不咋哭陈远路甚至怕这是病,还让医生检查,可就是没问题跟他共处一室时一直都是安静无声的,只有他要谭园给帮忙喂奶或是两人话不投机要吵架之时,圆圆才会悄无声息的蓄上泪,等你注意到他的时候,啪嗒啪嗒,眼泪珠子掉下来。

每每这时,陈远路都要心痛死。

但为了他的睡眠质量,谭园还是规定晚上喂奶都由嬷嬷拿奶瓶喂,每两个小时起夜弄,不许吵到陈远路睡觉。

但陈远路哪里放心的下,最开始嬷嬷来他也要自己弄,到后面嬷嬷求着他睡,他才只好躺倒睁着个大眼听响动。

那会儿圆圆还得经常睡保育箱,后来能吃爱睡才慢慢指标好了出来了,就睡在他床边的小婴儿床上。

能想象吗,那婴儿床居然还是谭园之前没事儿做手工做的,用的空运过来的什么什么竹敲凿了个能摇摇的竹床,又用了什么宫制标准的线和布,弄了软垫薄被小枕头......就这样谭园还不想给圆圆用呢,说嫌弃丑东西用他做的床,可把陈远路给气狠了,立马翻脸就要算旧账“我差点死了,圆圆差点死了,就是因为你非要、非要弄我!”

怎么能说出口,要生的时候被一杆进洞,恶魔把救命的羊水当成润滑,狠狠的不顾孩子死活的侵犯他。

这招还是管用的,谭园每次都会不作声,然后默默顺了陈远路的意。

别人家是一个月出月子,到陈远路这就两个月了,一整楼的人都还在伺候着,没必要,干嘛啊,无非就是从奴隶到高级奴隶的区别。

......那时濒死之际,模模糊糊的似乎听到了谭园要他复述什么东西,什么主人之类的......可那个人他不认识,是他从未听过的名字,为什么要当他的奴隶?

如今也记不太清,人家说一孕傻三年,他是生完更傻了,心脏空落的时候就会抱着圆圆,也不说话,只要他贴着心脏就好。

圆圆的眼睛特别特别黑,因为是婴儿,瞳孔很大,几乎看不到眼白,这样的眼睛每次都会直直的看着他,看得他心底柔软。

才不是丑东西呢,明明很可爱.......他可是开了十级滤镜看宝宝,猴子也能看成年画娃娃了。

空洞的心脏好像有了圆圆的填补也不觉得漏风了,甚至于这种被禁足强制与外界断开联系的日子也没有那么无聊和束缚。

所以当谭园来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去西疆时,他甚至愣住好一会儿才想起还有这回事,放在之前肯定急不可耐的立马就要出去了,可现在

“我怎么能走?我还要养圆圆!”

“不走就一辈子住这儿。”

谭园也是会治他的,非要他“若为自由故孩子皆可抛”,怎么有这么坏的人,明知现在是孩子最需要“妈”的时候,非要把他支走。

“......那我要带圆圆一起。”

“呵,行啊,死在半途就地葬了,别给我哭天抢地寻死觅活。”

是......他也知道带婴儿去西疆太不现实,可内心动摇,按理说他应该大无私的说出他要和孩子“共存亡”,可事实上,当真正可能出逃的唯一机会摆在眼前,他还是犹豫了。

谭园的话犹如圣旨,陈远路毫不怀疑若是错过这次机会,他真会被关在这里一辈子......连生产的时候都会被操,还有什么事这人做不出来?

“好了,给你几天想,最迟9月前要动身,误了秋,那边就太冷了,你身子骨受不了。”元檀看出了陈远路的犹豫,知道他被憋久了绝对不会轻易放弃出门。

眼看夏日已到尾声,爷爷归期将至,元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