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舍出事了,没有熬过去?

呸,不可能,那孩子的命谁敢要。

“委员长,接西庭消息,谢俸头部中弹,危在旦夕,那边已申请医疗,我们这边是否立刻增援......”

“什么?!”

惊雀离的近,又对谢俸二字极为敏感,竟是比谢安平反应更快,当即冲过来要求副官再说一遍。

又一遍字字诛心,谢安平如遭雷击,脑中空白,耳中的声音忽远忽近,直到众人惊呼,惊雀晕倒于自己怀里,他才如梦初醒,勃然大怒,当即下令

“去!宣告郦州军听令,立刻给我围了西庭!在场的一个也不许放跑!快给我把人送去南宫医院!!!快!!!”

这场陡然的惊变让所有人措手不及,郦玫本在跟边岐聊着些宫外趣事,忽看惊雀晕倒,委员长震怒,这会竟是弄出了兵变的架势连忙趁乱退回屏风,一边叫人通知郦鱼门,一边留守观察情况。

她可什么实权都没有,跟当兵的没的比,不得明哲保身吗。

而朱姜宴惊觉坏事,要冲上去询问,被朱承乾死死抓住,连拖带拽的赶紧往门口扯。

“老朱放开!是不是凤哥儿!是不是出事了!”

“你他妈给老子赶紧出宫,林心跟上!军队进场晚一点就出不去了!”

朱承乾直在心里骂娘,干他的谢安平直接就出兵!不把姜宴带走,万一擦枪走火伤到了,他朱家绝后了找谁说去!

出事、当然出事了!瞎眼都能看出出大事了!

就说这宫里跟朱家八字不合,走!快走!新年第一天,逃离郦宫!什么事都别跟我朱家牵扯上!!!

真用起力来,朱姜宴不是干不过他老子,可耐不住还有个朱林心啊,两个人一起架着他往外跑,司机又是机灵的,插队立刻开到了门口,一顿挤塞硬生生把朱姜宴给左右夹击困在后座,朱姜宴急的红头白脸最后只能扯着嗓子冲门口脸色煞白的边颐喊

“救他!救他!一定要救!!!”

谢俸也好、舍舍也好,还有路路......你们到底怎么了!你们、你们别吓我啊,别吓我啊!

谢安平所言郦州军乃指驻扎在宫内的精锐,军权再大,冒然调用外面的往宫里杀怎么看都像是要造反,虽然此时此刻确实有杀人的心,但理智犹存,走不到那一步。

西庭是宫中最没有存在感的一片属地,三太子东英就住在那里,谢安平并未见过他,惊雀也几乎未提过,说到底,有什么理由意图去谈论一个小小孩?

对谢家来说,起码在这个时间段,谢俸和郦东英应是两道完全不会相交的平行线,不说无冤无仇,根本就是做梦都梦不到大的那个会被小的那个用玩具枪“爆头”!

赶过去的时候,谢俸已经被抬上南宫派来的救护车,如果时间允许,谢安平一定会让人开出宫去送往大医院,可一眼看到儿子头上卡着弹头的窟窿,血流进衣领,脖颈全红,连救护也只能趴着,气若游丝,苍白如纸的模样......哪里还能冷静,大吼着赶紧就近就医,惊雀已经被送过去了,如今能顶事的只有自己。

目送救护车开走,谢安平脸色阴沉如索命的恶鬼,二话不说直接从怀里掏枪赶来西庭的时候副官送上的,在欢喜殿过过安检可不允许配枪杀气腾腾冲向了站在院内被郦州军团团包围的三太子面前。

那就是个小孩儿,寒风中不知道站了多久,冻的鼻头通红,身上裹着偏大的白狐披风,个子矮,尾部拖地,白毛染上脏污。

“把过程事无巨细的说一遍,时间地点原因,不许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