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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翎一回到屋子,就直挺挺地躺在了床上,脑袋蒙在被子里,骂道:“人都滚出去!别烦我!”

那些奴仆急忙噤声,低头走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被子上浓浓的香味让弦翎眉头紧皱,他抬头看了眼床柜,上边摆放着炉熏,那熏香味道浓郁,一看就是女人家用的玩意,他一气之下将熏香砸在了墙上,怒骂道:“以后不准随便进爷的房间!谁进我弄死谁!听到了没!”

门口守着的奴仆都快吓尿了,连连称是,想进屋来拿熏香但是又不敢进,抖着腿脸色惨白。

弦翎又乱发脾气了一阵,最后闷闷将脑袋塞在被子里,气呼呼的鼓着脸,略黄的发丝微翘,显得那张青涩的脸更加稚嫩。

他抱着被子,头上的发冠都散了,身上的玉佩搁着腰极不舒服,但他懒得摘下,默默翻了个身,盯着床顶的翡翠流苏,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不知道为什么,下午见到的场景总是在他脑子里循环播放,他不管做什么都忘不掉那一幕,烦得他脑袋都炸了。

他清楚看到那人张着口,涎液和某些不知名液体从那人的嘴角滑下,明明帮别人做那种事,眼睛却一直看着他,黑色的瞳孔里水雾弥漫,像是哀求……又像享受。

“啊啊啊不能再想了!”

弦翎大叫一声,捂着脸闷在被子里,耳朵变得通红,头发又开始冒烟了。

不行!这样太不对劲了!

弦翎感觉自己身上很热,很奇怪的那种燥热无法疏解,只要一想到思妄,那种燥热更是上升,有些难耐和不舒服。

他猛地抬头,气愤地想着:“小爷肯定是中了这个贱人的毒术……该死!太卑鄙了!!!”

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一骨碌爬起来,i急得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见桌上有茶水后,赶紧举起来一饮而尽。

茶水顺着喉咙滑入口腔,弦翎却又不自觉些想起了那个人帮涣征口的模样,那样无助可怜……喉咙不自觉吞咽了一下。

弦翎被茶水呛到了,拍着胸口使劲咳嗽,有些狼狈地捂着嘴,脸色通红。

他……他怎么又想起来了!

“解药……对了!那贱人手里肯定有解药!”

以为自己身体燥热是中了毒,弦翎心情焦急,一时懊恼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往身上随便披了件金色外衣后就带着佩剑冲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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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隐隐有月光撒在地面上。

地牢附近静悄悄的,只有夏日蝉儿躲在树上鸣叫,显得阴森阵阵。

然而锦衣少年腰侧佩剑,看似神色匆匆,急躁的脚步声打乱了这一份静寂。

他就这样走到了地牢门前,学着涣征当初在门口将结界撤除,急冲冲地闯了进去。

察觉到周围已经没有涣征身上的灵力,弦翎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又握紧了腰上的剑。

他觉得自己身上的毒越来越严重了,才刚靠近牢门,他心脏就跳得厉害,呼吸也变得急促,那股子燥热更是直升。

弦翎紧张地舔了舔嘴唇,将头上翘起的呆毛郑重压下,然后板着脸推开了大门。

“嘿,小贱人,赶紧把解药交”

刚一说出口,声音就没了。

看着石板上躺着的人时,弦翎人傻了。

“你你……你怎么……”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作家想说的话:】

淦!海棠卡得我写文特别难!(呜呜呜连看别的大大更新都好难,猛男擦泪.jpg)

下一章就要上正菜了!

真的不会偏心,除了弦翎吧,每个人对妄仔其实都xin huai bu 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