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宾客”本就少得可怜,越之恒的亲生母亲,越家的大夫人也未出席,两人竟然只需要用心玉结契。

心玉是一早准备好的东西,两人一同将心头血递在上面,就算是发过了誓言。

契约结成后,彼此的灵丹之上会生出一点朱砂似的印记。

这进程太快,还不等云葳心里有什么感想,就到了新房中。

天色尚早,屋里的红烛刚刚开始燃了一点,越之恒的影子被这点微光映照,投在她的身前。

新房很大,并非越之恒从前在越家住的屋子,而是他成为彻天府掌司后,越家划给他的。

喜娘给婢女使了个眼色,婢女用玉盘托着喜秤过来。

“请公子为少夫人掀珠帘。”

两人面面相觑。

云葳隔着一张珠帘望着他,心里只觉得怪怪的。原来再不愿,前世今生,他们始终走完了结契的程序。

王朝的人还在外面,许是想着早点完事,越之恒接过喜秤。随着珠帘被拨开,露出一张白皙的玉颜来。

此前,越之恒一直对方淮的话嗤之以鼻,他是有多下作,才费尽心思抢裴玉京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