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发现自己吵架或者理论,很难吵得过越之恒,也不知道少时教导他的先生,都是些怎样的人物。本来以为他还会继续反驳,没想到良久,身后的人只低低应了一声:“嗯,湛小姐说得对。”

他共情不了许多东西,但庆幸她愿意尝试。

风大之前,两人回到了越府,越府整顿后,如今上下口风严密。

每逢夜晚总是下雪,湛云葳抖落披风上的零星雪花,往里院走。

越之恒见她不是回院子的方向,抬眸道:“你去哪里。”

湛云葳说:“去清落姐那里住。”

他默然片刻:“你在生我的气?”

湛云葳回头看他,她解释道:“不是的。靠近后山僻静一点,如今多事之秋,我不想给你添麻烦。今日我本来也和清落姐说过,回来有空就找她。”

更何况,两人现在躺一起,她睡不好,越大人也睡不好。

昨晚半夜他出去吹风,想来也不好受。想到此行目的,越大人口风太过严密,问他什么都问不出来,还不如问清落姐,至少说不定有几分头绪。

再者……就是清晨那事,总这样,谁受得了呀。她渐渐也觉得那事,似乎不难捱,偏偏这样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