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惊寒,离婚吧。”
白簌无力地牵动淡绯的唇,“离婚”两个字,她都说倦了,却还是要说,“以后我也不用像只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活着了,你也能光明正大娶到你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了。
从我世界里消失吧,别恶心我了。行吗。”
“白簌……你再说一遍。”厉惊寒周身森寒,嗓音嘶哑得像灌满沙砾。
昏昧中,白簌别开脸,不愿看着他过于犀利,又漂亮的眼睛。
“谎话连篇的女人,你以为我会信?”
男人攫住下颌,掰正,粗野至极,“嫌我恶心,上次是谁,我要了几次,她去了几次?
嫌我恶心,我轻易撩拨你就有了感觉。嫌我恶心……两年来对我无微不至的是谁,趁我睡着一遍遍说爱我的,又是谁?嗯?”
白簌愕然瞠目,眼圈酸胀,心乱得像被猫爪子狂抓乱扯过的毛线团。
曾经,很多个夜晚,她趁他熟睡时喃喃告白,用指尖轻描他铮然凛冽的硬骨……
那些小女儿情肠,她以为,他一直不知。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那些独属于她一个人的浪漫秘密,此刻被厉惊寒带着戏谑地通通丢到她面前,成了一地狼狈不堪的耻辱。
“厉惊寒,曾经……我很爱你。”白簌不禁哽咽,眼尾描上一丝嫣红。
厉惊寒心跳瞬然空了一拍,指尖末节微颤,掌心渐渐收紧。
“但是,现在,我爱不动了。”
她抑着情绪,眼神那样的冷然,映着他暗潮涌动的眸,“就算,我接受你身边有别的女人,我也接受不了,我的丈夫是为了报复我才娶了我,我向神明起誓我将忠于一生的婚姻只是一场骗局,我无法再与这样的人相守,我会遭到神明的惩罚。
厉惊寒,你的报复成功了。你彻底杀死了我对你的爱,不过我也要谢谢你,你让我明白了,什么叫置死地,而后生。”
说完,白簌看着他黑凝得快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脸,深深呼吸,倔强地笑了。
十三年积攒的爱与渴望,她以为坚不可摧的城池堡垒。
原来在坍塌的瞬间,与这世上万物并无二致。
厉惊寒深深凝睇这双雪亮如刀,像要剜他的心似的杏眸。
他想要白簌变回从前的样子。
在他身下盈盈软软,被他撞得瞳孔失焦的时候,眼波潋滟,纤长的睫,一眨一颤都是道不尽的爱与欲。
“白簌,不许这样看着我。”他低沉命令她。
她微微仰了仰头,不肯屈服。
男人大掌覆上她的眼,如暴雨般凶狠的吻封住她柔嫩的唇瓣,撬开她紧闭的齿缝,发狠地索取。
像啃,像咬,像吞,就是不像吻。
白簌感觉到男人来势汹汹的欲望抵着她,想要将她劈开一样。
她浑身颤栗着抵抗,最终连一声细弱的呜咽都被他尽数吞噬。
厉惊寒撩起她的衣服。
白簌纤细的小腿打着战,双手难耐地抓着墙壁。
唇舌激烈搅动,
“跟我回去。”他离开她红肿的唇,粗喘着,浓墨的眸泛着情欲。
剑眉吊尾丹凤眼,惊心动魄的撩人。
“不……放开……我……”白簌半垂纤睫,不堪地摇着头。
这样清冷的媚惑,给他带来的刺激,竟是双倍的。
“由不得你。”
厉惊寒薄唇微勾,额头抵着她汗涔涔的额,咔地一声
听见皮带扣的声响,白簌浑身一震。
突然,她恍惚见看到一抹高挑的影子冲入黑暗。
下一秒,她感到厉惊寒离开了她的身子,周身炙热的荷尔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