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簌咬着贝齿,转身欲走,男人再度冷笑开口:

“怎么,穿上衣服,不认人了?非要让我做点什么,唤醒你的记忆吗?”

白簌想起那夜狂风暴雨,和与厉惊寒比暴雨更激烈的交缠。

她羞愤又忌惮,迅速钻入车内。

华贵的车厢里,光线幽幽暗暗。

“难怪你姓厉,属厉鬼的,阴魂不散!”

白簌不耐烦地目视前方,语气更是冷淡至极,“有事快说,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

“累?看来,和野男人鬼混挺耗体力啊。”厉惊寒微眯凤眸,额角青筋跳动一下。

白簌不知大事不妙,还以为他日常发癫,不禁冷谑:

“那可不就是么,累,并快乐着。”

下一秒,厉惊寒高大森寒的身躯猛然覆了上来,重重将她压在车门上。

他凶狠地捏住白簌的下颚,眸底压抑着仿佛要将她撕碎的兽性。

漂亮,魅惑,又令人心惊。

“邢言,下车去抽根烟。”厉惊寒眼神又暗又沉。

邢言怔忪住,“厉总,我不会啊。”

男人一记凌厉的眼风飞过去,邢言立马福至心灵,开门下车:

“但我可以学!”

关上车门,邢言守在车旁,紧张地左顾右盼。

好在,宾馆所在的这条街十分僻静,几乎没什么人经过。

不然一会儿折腾起来,他不得当场社死。

毕竟厉总刚成婚那会儿,兴致来了,他也不是没跟太太在车里造作过……

车厢内,暗潮汹涌。

夫妇二人,四目相对,眼神一个精亮锐利,一个倔强不屈,堪比短兵相接。

“厉惊寒……你放开我,你又在发什么疯?!”她挣扎,却无用。

“白簌,你到底还要不要点儿脸?嗯?”

厉惊寒狠搓着腮骨,带薄茧的指腹捏着她柔嫩的脸颊,“是我满足不了你,还是你天性就是这么贱,这么放浪。

吃着碗里,还要看着锅里?”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疯了?!”白簌用力别开脸。

“你真是贱胆包天……叶世轩是我兄弟,你竟然还敢打他的主意!”

感觉到男人弯曲的长腿,膝盖已顶入她裙下。

她只觉惊惶又不堪,慌忙想去拉扯裙子,却被他误认为反抗,大掌强执她的腕子直接摁在车窗上,“难怪急着离婚,原来是找好下家了。可你未免自视太高了。

离开了我,你以为你进得了叶家的门?叶院长夫妇最看重清誉门第,你这种出身,进去做妾他们都不稀罕!”

白簌脑中像炸开一颗雷,心痛像疽疫一样传染颤栗的全身。

又在查她,又在监视她!

更可悲的是,他没有一刻信任过她。

两年笼中鸟的日子还不够,现在她决心离婚,临死他还要抓着她不放!

为什么明明没有任何爱意,还要管她和谁接触?

有钱人都这么闲的蛋疼吗?

“嗤。做妾就做妾咯,我都不在乎,你急什么。”

白簌扯唇嗤笑,分明愤怒,却也是鲜眉亮眼的美,明晃晃地挑衅着他,“我情愿去叶家做个下堂妾,也不愿在你厉惊寒身边,做你泄欲的工具。

你死命缠着我这个贱人不放,是不是说明,你比我更贱?”

第32章 厉总什么时候这么狗过?

厉惊寒舌尖狠狠磨过齿列,刚要发作,手机震了。

不停地震。

他摸出来瞥了一眼。

屏幕上,一个暧昧的“汐”字极讽刺地扎入白簌眼底。

“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