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医生,中午我能和您共进午餐吗?”

叶世轩什么都没说,但盯着她的眸子却透出几分冷意,慑得小护士立马让路。

然而当他追出去时,白簌早已消失,无影无踪。

……

厉惊寒回到病房,心口像压着块重石,透不上气。

眼前挥之不去的,全是白簌裸露在昏暗走廊里清瘦白皙,细腻如瓷的身子。

白得像撕破黑暗的一束天光,美得触目惊心。

他眉宇躁郁地锁紧,指尖抠入温莎结,扯得松了些许。

“厉总,您瞧白小姐给汐月打的,都破了相了,可怎么见人呐!”

金鹭边帮楚汐月冰敷肿胀的脸边怒道,“我们汐月到底哪里得罪了她,怎么能下这么黑的手?!”

“白小姐?”厉惊寒语调一沉,眼色冷厉。

“厉太太……也实在太过分了。”

金鹭慌了神,忙改口,“您瞧瞧,这一地头发都是汐月的,都是被她薅掉的。”

“寒……我知道身为厉家少奶奶,白小姐身份高贵,自然是看不上我。”

楚汐月泪眼婆娑地扑进男人怀中,双臂紧紧缠着他的腰,“可谁的自尊不是自尊呢,更何况我从未想过与她作对,她何必这样为难我,践踏我的尊严……”

厉惊寒面无表情,掰开她环抱自己的手臂,沉声问:

“你跟她说什么了?”

“我……我没说什么啊。”楚汐月满目委屈。

“我了解白簌,你不惹她,她不会动手。”

男人凤眸又暗一寸,深邃莫测,“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寒,我们认识十多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再清楚不过的。”

楚汐月明显感觉苗头不对,立刻捂住胸口,哭得泣不成声,“我一向都是以人为善的,自从楚家散了,我更是活得谨小慎微,忍气吞声……

我还能怎样呢?不过是任人欺负罢了。”

厉惊寒目光沉沉,看了她一会儿,只淡声道: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寒,不要走……我胸口好闷,隐隐还有点疼,你再陪我一会儿好不好?”楚汐月眼圈通红,极力挽留。

“我听医生说,你三天前就符合出院标准了。”

楚汐月脸色一僵。

“如果你想养着可以继续住,费用我结。但我很忙,最近不会过来了。”

说完,男人大步流星地离开。

“汐月,厉总这算什么?是为了那个贱人迁怒于你吗?”

金鹭愤愤不平,又不免担心,“你不说厉总对白簌没有感情吗?我今天看着怎么有点……”

“到底睡了两年,就是养狗养了两年都有情分,何况是个女人。”

楚汐月目光如淬毒般阴鸷,透粉色的指甲快把床单抓破,“所以,我才急匆匆赶回来。一来是那老家伙死了,没人再给白簌撑腰。

二来,再由着他们过下去,白簌的孩子都要生出来了,那我就更没机会了!

寒,只能是我的。那个贱人识相的就让出厉太太的位置。否则,我一定不会让她好活!”

*

今晚狄桀清了人间悦的酒廊,约厉惊寒和叶世轩过来消遣小聚。

酒保在眼前表演高难度花式调酒,狄桀在耳边发着牢骚没完:

“今天我妈让我去医院看望苏巧心,我一片好心带个果篮过去,她那个老妈子竟然还挑三拣四,说她家小姐不喜欢吃榴莲,闻到榴莲味儿就想吐。

能有人管她都不错了,不过是个借子上位的心机女摆什么谱呢,落架的凤凰不如鸡这个道理都不懂?我大哥真是倒霉,摊上这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