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簌迷离地瞧着他,一双杏眸盛满盈盈水色,纯欲,亦妖冶,勾人。
厉惊寒眸底通红,埋首在她颈间,又吮又吻。
浓烈,粘稠,狂乱痴迷……
他们抱在一起,抵达巅峰。
事后,白簌睡得不省人事,厉惊寒抱着她去浴室清洗。
他放她在大腿上,她柔柔地靠在他胸膛,像任人摆布的白瓷娃娃,唇瓣被浸润成水粉色。
“白簌,今晚,我都是为了你。”
厉惊寒抬起指节红肿,布满血痕的大掌,捏住她的下颌,声色低低哑哑:
“这是我应得的,奖励。”
*
翌日。
白簌是被自己设置的第五个闹钟惊醒的。
不知是不是服药的缘故,近来白簌发觉自己总是容易困,一睡就会睡得很沉。
她怕耽误要紧事,所以每晚睡前都会设置四五个闹铃。
白簌撑着疲惫的身子,柔柔地靠在床尾。
身边,床铺褶皱,凌乱。
证明昨晚,厉惊寒回来了,他们同床共枕。
白簌心跳陡然加速,一些断断续续的糜糜画面,令她面红耳热。
她忙起身走到落地镜前,白皙脖颈,清浅锁骨处,红印点点。
酸麻的大腿根,舌根,都隐约告诉她,昨晚他们发生了关系。
可她身上却清爽干净,一下子,她又迷惑了。
白簌娇躯微微打颤,拢起睡袍,拿起手机打给厉惊寒。
“怎么了?”男人嗓音,仍是一惯的清贵疏冷。
“厉惊寒,我问你。”
白簌深吸了口气,破了廉耻,轻轻开口,“昨晚,我们……”
“做了。”
“你!”
白簌杏眸怒睁,红了芙颊,“你这是趁人之危,你是发情的公狗吗?太无耻了!”
厉惊寒嗓音低声闷笑,“趁人之危?难道不是一啪即合吗?”
她羞愤咬唇,青天白日,狗男人就开始公然开车了!
“我是发情的公狗,那你就是发春的母狗。一床不睡二狗。”
厉惊寒语调淡淡,说着没羞没臊的话,“昨晚,你缠得我很紧。我真该录下来,给你好好自赏一下,你有多动情,多主动。
省得你,自命清高,一副天天把我当强奸犯审判的样子。”
“我们是假夫妻,一切只是做戏。”
白簌咬紧贝齿,指尖狠蜷,“我不要再跟你这样下去!”
“好啊,那你报警,说你老公强暴了你。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厉惊寒一声冷笑,威压,幽凉,“然后,传到奶奶那里,你被逐出厉家。
什么2%,什么两亿,统统化为乌有。你甘心这样,前功尽弃?”
白簌闭了闭眼眸,摇头。
她不甘心。
她与一个凉薄寡情的人朝夕相处,忍受一个爱着别人的丈夫一次次占有自己,还要跟他在人前恩恩爱爱,还要帮他经营,为他筹谋。
所有的忍辱,不就是为了这点棺材本吗。
厉惊寒,是把她算得死死的,稍稍反抗,伤筋动骨。
于是,白簌态度缓了一丝,幽幽地问:
“药,你让宁管家准备了吗?我没有看到套子,你昨晚没做措施。”
男人声音轻哑,“不喝了。”
“什么意思?你还想去母留子?”
白簌气得眼尾泛红,声音颤抖,“我说过,我绝不会怀你的孩子!除了表面夫妻,我不要跟你厉惊寒的人生扯上丝毫关系!”
“我记得,你以前天天盼着能跟我有个孩子,甚至还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