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妈满目鄙夷,呸了一口:
“咱们寒哥儿才两天不在家,她就痒了,果然是下贱胚子,贱出水了!”
黎曼芬舀起一勺汤,轻吹,暗忖。
惊寒一直隐婚,却偏偏在那天叶夫人生日宴时,公开了和白簌的夫妻关系。
其中缘由,更耐人寻味了。
“夫人,您就放任着白家那丫头胡搞乱搞,给寒哥儿戴绿帽子,败坏咱们厉氏名声?”
宋妈气愤又担心,“现在外面都知道她是咱们厉家少奶奶了,她那破事儿要传出去,后果很严重啊!”
“拿贼要赃,拿奸要双。”
黎曼芬低垂眼睑,送汤入口,“只是一通电话而已,哪怕有些暧昧,她也有各种理由遮掩。再等等。
叶公子清风明月般的人物,不可染指。你猜,这样的人,一旦动情,会发生什么?”
宋妈一脸茫然地摇头。
“会坠下神坛,会堕落到底,会克制不住,会彻底失控。”
黎曼芬喝得满足,笑了,“咱们厉家,已经很久没有热闹瞧了。”
……
会所包厢内,地面、桌面、墙面,无一不是血迹,堪比凶案现场。
狄桀左腿搭在右腿上,倚墙而立,站得远远儿的,怕崩一身血。
“厉总……我错了!我错了!”
邵炜被男人打得鼻青脸肿,满口鲜血,跪在他矜贵的皮鞋前磕头,“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那位小姐是您太太……
我要知道她是,我死也不敢碰她一根汗毛啊!饶了我吧!求求了!”
“不知,就无罪了?”
厉惊寒攥了攥缠在骨节处,血迹斑斑的腕表,冷睨着足下的狗东西,万丈深渊般的凤眸仿佛蛰伏着嗜血的野兽,“我看监控,你是右手碰的我女人?
那我断你一只右手,很合理。”
“WOW~!”
狄桀兴奋地鬼叫,吹了个口哨,“我勒个骚刚!太帅了,我的哥!”
厉惊寒长睫垂了垂,在厉氏集团忙碌一天,又教训了这畜生一通,有些乏了,便命保镖过来代劳。
保镖利索地掰过邵炜的右胳膊,吓得他呜嗷乱叫:
“不要啊!厉总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您是我爹!”
厉惊寒音色低沉,眼底无波,汹涌的怒气都隐藏手背贲张的根根经络里:
“你该庆幸我不是你爹,否则,你已经没命了。
动手。”
邵炜自知大难临头躲不过,体似筛糠地问:
“能、能不能掰左手……”
男人森冷勾唇,“怎么,怕XX的时候使不上劲儿吗。”
下一秒,嘎巴脆响,伴随刺耳惨叫!
邵炜的整条右臂被生生折断,软塌塌地耷拉在地上。
连狄桀这个海城出名的混世魔王见了,都心里打了个怵!
“厉惊寒!你欺人太甚了!”
就在这时
闻讯赶来的邵董带着人马,怒火冲顶地闯入包厢。
老家伙大衣里头是睡袍,胸口还有枚女人唇印,可见是从温柔乡里被薅起来的,那火气可不就更大。
“爸!厉惊寒断了我的手臂!我残废了!”
邵炜痛哭流涕地爬到亲爹脚下,转头就不认厉惊寒这个野X了,“爸!您要给儿子做主啊!”
邵董见唯一的儿子落得如此惨状,老眼昏黑,恨得腮帮子的肉狂抖:
“厉惊寒……你把我儿子打成重伤,又断他一条手臂。这笔债,我们邵家必要向你讨回来!”
男人凤眸冷肃黑沉,高大身躯一俯,随手从茶几纸抽里抽了两张纸巾,优雅地擦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