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装的逼,圆上了。

男人剑眉一挑,心情好不恼他,换平时早开喷了:

“你这比喻挺好,下次别比喻了。含粪量超标。”

邢言嘿嘿憨笑。

“高滨跟我说,他和他的情妇是爱情,和裴亭曈只是政治联姻,逢场作戏。”

厉惊寒一声冷嘲,想起这话,他现在还胃部不适,“连名分都给不了,这也算爱情?这就是耍流氓。”

邢言瞄向后视镜,“那,高夫人空有名分,却与丈夫名存实亡,貌合神离,这算什么呢?”

厉惊寒双目微眯,“算畜生。”

邢言一脸“悟了”的表情,点点头:“您知道就好啊。”

厉惊寒:“……”

他感觉,自己被点了,被辱了。

但,转念一想

他跟白簌哪里算名存实亡。

最起码在房事上,他们实得不能更实,深得不能更深。

突然,手机震动。

他右手摸入西装里怀,掏出来看向屏幕。

见是白簌打来的,他心脏一颤,原本冷冽的瞳仁深了几分。

这几天他一直在等,等她主动过来,认错、讨好、服软……

后来他渐渐不奢求了。

只等她能打一个电话过来,哪怕什么都不说,他也大人不记小人过,姑且原谅她。

十三年前的暗恋对象,只要那家伙再不出现,他也就不计较了。

厉惊寒矜持地等手机震了半晌,才好整以暇地接起,难掩怨气:

“干什么?”

那边,白簌嗓音浅浅的,像一阵柔和的微风拂过他的耳畔:

“今晚,回来吗?”

许是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个正常的妻子一样跟他讲话了,他的内心竟然泛起一阵微澜。

“不回,我在港城。”厉惊寒语速很快,像生怕暴露某种情绪。

“港城……有一家叫申记的糕点铺子,他们家的招牌流心蛋黄酥很好吃。”

白簌声音踟蹰、低柔、羞涩,有了曾经的影子,“如果,我是说如果,顺路的话,可以带一盒给我吗?”

“……”厉惊寒呼吸一沉。

抑在胸膛里的那股潮热的情绪,滚过来,又滚过去。

这是他们结婚到现在,白簌第一次主动开口向他要东西。不是名牌包包,珠宝翡翠,而是一盒朴素的蛋黄酥。

“大热的天,为了那么个东西折腾一趟。你以为我是来港城玩儿的吗?”厉惊寒俊容沉着,心跳却蓬勃有力。

“好,那你忙。”女人从善如流,不喜不怒。

厉惊寒眉宇拢紧,放在深灰西裤上的大掌不甘地一蜷。

他以为,白簌会像普通妻子那样,撒娇、央求、嗔怒。可她永远只是淡淡的一汪平静而忧郁的湖水,对他从没有一点要求,亦无索取。

就像丈夫只是丈夫,一个代号。他是他,她是她,身体结合,心却无法交融。

“我没什么事了,先挂了。”

男人脱口而出,“烧!”

白簌怔住,“什么?”

“还烧吗?”厉惊寒喉咙一涩,嗓音沙沙的。

她默了默,轻声应他,“不烧了。”

厉惊寒紧抿唇线,鬼使神差地突然挂断,车厢里冷气充足,他掌心却泌出一层热汗。

蛰伏在挺括衣襟下的胸膛,深深浅浅,起落不定。

不知为何,心跳得止不住,压不住。

“厉总?厉总?您怎么了?”邢言留意着后视镜中,男人攀上一片薄红的俊靥,心里犯疑。

“什么怎么了?”厉惊寒喉结一动,堪堪擦过衬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