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什么动,我又不是摩托车!”

厉泽衍眼神难掩嫌弃,冷淡起身向楼上走去,“你可是未来的厉氏女主人,说话做事怎么跟个荡妇一样,没半点矜持!

我刚飞回来,累得骨头都酸了没这闲力气。你不是工具一抽屉吗,找个喜欢的自己解决吧!”

望着丈夫看得见吃不着的背影,杨黛琳羞恼地臊红了脸,

……

白簌挂着点滴,昏睡了一天一夜。

医生说,她确实烧得很重,耽搁到早晨再送来估计肺子都要烧坏了,甚至可能烧出心脏方面的问题。

但奇怪的是,只是普通着凉引起的发烧,本不该起如此大的反应。

由于没做全方位的身体检查,抽血化验也没问题,医生最终也只能把这行反常归结于

厉太太的体质弱于常人。

“弱鸡一个,还学别人拼酒,逞能。”

厉惊寒眼眶乌青地坐在病床旁,恨恨盯着白簌苍白的俏脸,“病了,也是你自找的。麻烦的女人!”

白簌乌黑秀发柔柔地漾开,铺满雪白的枕间。

像是雪花堆砌的人儿,易融,易散,激发男人的保护欲。

“什么野男人,能让你那么喜欢,藏在心里十三年?嗯?”厉惊寒齿关紧扣,不依不饶。

他枯坐一夜,想了一夜。想得额头滚烫。

以前,他从不会这样为白簌费心思。他从不在意她的想法。亦或是,她对他太上心、太在乎了。让他心安理得地觉得

她爱着他,心里只有他。

曾经,他有恃无恐。

此刻,不知为何,心脏阵阵骚动,难以压制。

“妈妈……我好累……妈妈……”白簌身子辗转,带着哭腔梦呓。

厉惊寒倾身凑近她的小脸,想听清她的话语。

“妈妈……我好累……好痛……我要死了……”

白簌破碎的泪珠泌出眼尾,簌簌滑落,“可是我……不想死……”

厉惊寒只以为这是梦话,毕竟他觉得她身子虽弱,但还远不到死的地步。

但“死”这个尖锐的字眼却化作冰冷的镊子,捏住他的心尖往上揪。

不见伤,不见血,却是挡不住的,细细密密的疼。

“算了,不和你计较了。但以后,别再想着他,不然我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厉惊寒大掌覆在她温热的脸颊,沙砾般的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珠,嗓音沉沉,“白簌,你既然跟我结婚了,你就逃不掉了。

不管这场报复游戏,我是玩够了你也好,是睡腻了你也罢。

你的余生,都是我的。”

他的眼神,贪如野狼,似有浓稠深欲,要满溢而出。

这时,敲门声响起。

男人应声后,宁管家拎着精致的餐盒和煲好的汤走了进来。

“少爷,您早上就没吃东西,快吃一点吧。别少夫人好了,您再病了。”

“放那儿吧。”

“少夫人还没醒吗?”

宁管家看着沉睡的白簌,小脸瘦得凹陷,心疼万分,“真是奇怪啊,少夫人看着不像普通的发烧啊,睡得怎么这么沉?

我记得,少夫人以前的身体挺好的,两年来也没怎么生过病。可我总感觉近来她气色很差,身子也虚。”

当着别人的面,厉惊寒言语冷硬如粪坑里的石头:

“谁让她冒着大雨出去浪,身体是自己的,她不好好爱惜,怪谁?”

“少爷,恕我直言,您对少夫人的关心,实在太少了。”

宁管家忍不住为白簌抱不平,“少夫人是极好的姑娘,您能娶到她,属实是掏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