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席话,在她看来,只有一个意思
去母留子。
厉惊寒研判着她煞白的小脸,自负这个爱财如命的女人,一定会答应。
到时候,有了孩子,他就能将她牢牢捆绑,她就再也别想着逃了。
“厉惊寒,我被你灌了那么多苦药,这副身子恐怕早已是强弩之末,你觉得,我还能生出来吗?”
白簌通红的眼睛盯着他的黑眸,嗓音沙沙的,“让楚汐月生吧,先上车,后补票呗。反正也不是头一回了。”
“她身子向来很弱,且常年用药。医生早已下了通牒,她不宜怀孕,怀了也有很大流产或胎儿不良。”
厉惊寒漫不经心地抚弄腕表,“我看你,生龙活虎,能唱能跳。很适合给厉家传宗接代。”
白簌眼尾浸透湿润。
他时刻关心着心上人的身体,疼得像眼珠子。他几时如此关心过她,哪怕一句?
她每日吃着苦药,与病魔苦苦斗争。
而他,却只想着榨干她,将她的身体,利用得彻彻底底!
不愧是厉氏家主,商界鬼才。对事,算尽,对人,算绝!
“你愿意找谁生都行,我不生!”白簌别开毫无血色的小脸,颤栗的身子彰显抗拒。
“你不是缺钱吗?给你十万你都捡,两亿你不要?你在我面前,装什么清高?”男人语调十足不屑。
“钱不在多,够用就好。我帮你拿到股份,两千万和股份已经足够我和弟弟后半生无虞。”
“我们有协议在先,白纸黑字,没得商量!”厉惊寒终于不耐烦了,凤眸森森,下颌线紧咬。
“两年来……我日夜盼着有自己的孩子,你却一碗碗给我灌避孕药,让我连怀自己的孩子都做不得主。”
白簌胸口无限的委屈闷胀着,空荡荡的小腹都在隐隐抽痛,“现在,就为了你的私欲,就让我生孩子?厉惊寒,你做人未免太自私自利,贪得无厌了!”
厉惊寒深隽的五官浮上一片阴霾,攥紧的大掌,骨节泛白。
“就算我生,我也会和别人,不会和你。”
白簌全身都竖起了刺,捍卫自己的子宫,“我可以配合你,去争,去斗,但我绝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沦为斗争的筹码。更不会让他,在父母不相爱的环境下长大。”
“别人?跟谁,叶世轩?”
厉惊寒一直隐忍,听见这句话,他忍不了了,猛地压她在墙壁上,硌得她脊背生疼,“白簌,你不跟我,你也休想跟他!”
两具交融过无数次的身体,再度紧紧贴合。
女人水粉色的娇嫩戏服,映着男人深黑克制的西装,说不出的香艳、禁忌、缠绵悱恻。
厉惊寒太熟悉白簌的身体,哪怕她穿着衣服,在他抚弄撩拨下,她的喘息还是急促起来,双颊染上羞耻的潮红。
“厉惊寒……不要……够了!”白簌噙着泪颤声控诉。
宽敞的戏服,遮掩了内里的凌乱不堪。
“白簌,你几次三番和叶世轩纠缠不清,我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已经够容忍他了。”
厉惊寒凤眸猩红,抵着她,烫着她,“你别逼我,让我们朋友没得做!”
白簌樱唇微张,双腿打颤,推他,用拳头捶他的胸口,快要站不住了。
“做不成朋友,就只能当敌人。跟我为敌,下场是什么,你很清楚!”
就在白簌脑中那根绷紧的弦快要断裂的一刹,一道威仪的声音传来:
“惊寒?”
是厉夫人!
白簌耳畔呼呼作响,巨大的羞耻感灭顶而来!
紧要关头,厉惊寒收回了令她欲生欲死的手,揽上她酥软的腰肢控着她下坠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