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永远也得不到,他给楚汐月的那份温柔与偏爱。

既然,从头到尾,都不是她的。

既然,他永远也想不起十三年前发生的一切。

她也不想再执着下去了。

“厉惊寒,明天一早,我会搬离这里。”

厉惊寒眉宇一压,“你什么意思?”

“分居。”

男人笑出了声,眼底尽是轻诮。

“在跟你正式离婚前,我们先分居吧。”

白簌极力克制情绪,眼底闪烁坚定的光辉,“既然已经决定不做夫妻,那么同居就没必要了。

等你母亲从国外回来,我会找机会跟她谈的。”

“没必要?”

厉惊寒高大的身躯慢条斯理地站起来,带起的寒意却冷得渗人。

他步步逼近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暗影轻易便将她吞噬。

而邢言早就识趣地离开书房了。

白簌心跳得咚咚作响,刚往后退了一小步,男人便猝然欺身而上,将她碾压在桌上。

哗啦啦,堆积如山的文件散落一地。

厉惊寒大手扣住她的一对皓腕,钉在她头顶,两人身子紧贴,她快要喘不上气了!

“呃……厉惊寒,你放开我!”

白簌眼神慌乱像受惊的小鹿,玉面嫣红,柔软的唇瓣艳若桃花,令厉惊寒不禁眸色一深。

她紧紧合拢的双腿,被他用膝盖强势地顶开,公狗腰随之侵入。

“厉惊寒……你……你不要碰我!”白簌红了眼圈,娇软的身段在他身下扭动挣扎。

桌子颤颤巍巍地在晃。

她的力量与之相比太过悬殊,跟摁在狮子掌下的小白兔没差别。

“你走了,我找谁解决生理需求?”厉惊寒金丝眼镜后一双深眸微眯,炙热的呼吸喷洒她的鼻尖。

白簌被刺到痛楚,漂亮唇际勾起的嘲弄,却撩拨入骨,“楚汐月呀,她盼星星盼月亮地等你去临幸呢。我走了,还顺便给你们腾地方了,省得去开房。

退一万步,没有女人,厉总还没有手吗?”

“白簌!”

厉惊寒嗓音又沉又哑,动了肝火。

手机这时响了

“喂。”他依然压着她,另一只手接听。

“厉总,我是楚小姐的助理!楚小姐今晚处理了脚踝的伤后一直嚷着痛,眼睛都哭得睁不开了。

我好担心她会出事啊,您可不可……过来看看她?有您在,楚小姐情绪肯定会好很多,她最听您的话了!”

她最听您的话了。

那感觉,就像楚汐月才是这男人宠在掌心的小娇妻!

“去吧,快去。”

白簌素手在他硬邦邦的胸口上推了一把,“楚小姐从台上摔下来,想必伤筋动骨,生活不能自理了吧?饭谁给她喂?尿谁给她把?你这位老情人不去给她陪床真的好吗?”

“你想利用汐月,跟我离婚?呵,那你算盘可打错了。就算我在外面有人了,你也休想离婚。”

厉惊寒慢悠悠地离开了她的娇躯,活泛了下肩,抬手拉紧松了的温莎结,“海门的唐万霆有四房太太,我没那么贪心,我两房就够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

“厉惊寒,虽然我们有婚前协议在前,但你婚内出轨,已经违反了协议条款。只要我起诉离婚,就可以分你半壁身家。”

白簌望着男人挺拔强悍的背影,唇瓣泛白,“准备好赔偿款,接法院传票吧!”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真是穷凶极恶。

原来,穷真是万恶之源。

她所谓的“爱”,其实也没她想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