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想起

三年前,父亲为了壮大叶氏,常转圜于一众达官显贵之间,交际应酬。不知多少个夜晚喝得醉醺醺回来。

曾有一次,他去父亲办公室,刚巧撞到了他手抽筋颤抖,连杯子都拿不起来。可见当时过度饮酒给他身体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而那次医疗事故,恰处于父亲状态最差的那段时间。

“我为了叶氏,身体都要掏空了。如今只是让他娶个媳妇,又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女人,模样也是百里挑一,哪儿就委屈了他?

当了叶家的儿子,他就该为家出份力!若叶家倒了,他所得的一切都会荡然无存,还谈什么恋爱,什么理想!”

叶学渊上前握住爱人的手,语重心长,“湘怡,我这都是为了咱们这个家。你要理解我的苦衷啊!”

叶世轩一步步退入黑暗中,胸腔中的酸涩仿佛要翻涌而出。

……

德奥

光线幽柔的卧室,正酝酿着一场旖旎情事。

厉惊寒坐在椅子上,拉白簌摁坐在腿上,与她纵情深吻。

白簌颤得不成样,双手推搡他的胸膛,却更像欲拒还迎。

不得不承认,厉狗真是内服有毒,外用甚佳。

“还难受吗?厉太太。”厉惊寒嗓音沙哑不堪。

这声“厉太太”,被他叫得很浑,分明是在戏谑。

“你……混蛋,放开我!”白簌别过红透的脸,翕动的鼻尖气息绵绵。

“除了白色,就是白色。真没情致。”

厉惊寒睨着迷离的她,“既然选择回来做厉太太了,抽空就去多买几套新内衣。

要贵的,露的,容易解的。”

白簌又羞又臊,用力想从他怀中抽身,他却紧扣着她的腰肢,根本由不得她:

“既然选择回来做厉太太,臭脾气该收就收吧,嗯?”

厉惊寒温柔地吻上她雪白的颈子,闷闷低笑,“乖巧温驯,软在我身下哭着求饶、颤抖沉沦的你,比你现在可爱得多。”

“做人不能既要还要。”

白簌急促喘息,眼底的热意冷却,光亦暗下去,“曾经给过你的,你不稀罕,现在,晚了。”

男人眸色一沉。

“厉惊寒,以前我是因为爱你,所以我愿意迎合你。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她声色凉凉,像含了块寒冰,“但现在,我不爱你了,我自然不会再对你,像从前一样。”

“白簌,你这张嘴,惯会口是心非。”

厉惊寒额角青筋尽起,解开皮带扣,“爱不爱,你说了不算,你的身体会告诉我答案!”

白簌盯着他漆黑深邃的凤眸,心慌意乱间小腹一阵抽搐。

“唔……”她娇躯一缩。

鲜红的血,顺着女人嫩白如玉的双腿流淌而下。

“放开我……厉惊寒,让我去清理。”

当着男人的面来了月事,白簌臊红了小脸,实在觉得难堪。

厉惊寒直勾勾瞧着她的下身,那纯白与嫣红交织,冲击他的视觉,刺激着他的神经。

突然,他眼前一片恍惚,脑中传来针扎般的痛楚。

“不要……求你……放过我……”

记忆,被拽回到两年前,酒店房间。

他将白簌欺压在身下,耳畔,是她可怜细软的低吟,哭嚷,求饶……

厉惊寒身躯晃了晃,用力眨眼,拿手肘敲了敲太阳穴。

缺失的回忆拼图,似乎寻回了一块。

那夜,他夺去了白簌的清白之躯。凌乱的被单上,那朵“红花”是铁证。

不是这女人,处心积虑爬上他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