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从始至终,只有厉惊寒。”

“那又如何?”

叶学渊摊开手,不觉这是个事儿,“厉总已经结婚了,她就算再喜欢,也该看清事实。

更何况,楚家即便落寞,楚骏飞楚教授的女儿也不会沦落到去给厉家的少爷当外室吧。

汐月是个聪明孩子,懂得权衡利弊。”

叶世轩只觉心脏在火上炙烤,不停地噼啪爆破。

楚教授不知所踪,楚重阳又因医疗事故被判入狱三年,楚汐月心思又全然不在他身上。

楚家已经帮衬不上叶家了,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反而对楚汐月更加上心,匪夷所思。

“爸,当年我和汐月接触,是因为那时我年少,对男女之情很懵懂。现在我长大了,我想追求心中所爱。”

叶世轩口干舌燥,声音哑得厉害,仍在极力争取,“我这三十年来,一直都听您的。

只这一次,我想随自己的心意一次不行吗?”

“不行!”

叶学渊面色一沉,态度强硬,“世轩,你是我叶学渊的儿子,叶家唯一的男丁。你注定只能按我选择的路走。

叶家,祖祖辈辈的男人,都是这么过来的,没有例外!”

……

厉惊寒将白簌拖入昏暗无人的安全通道里。

又是安全通道。

仿佛暗示着他们这段见不得光的婚姻。

白簌似是被他拽痛了,身子忸怩,轻颤。

瘦瘦的腕,骨突刺着他的手。

昨夜,这具身体他还亲近过,才不过一天,她似乎又清减了一圈。

厉惊寒如深海般幽邃的眸盯着她瞧,眼底漾起浅浅的、沉欲的波纹。

楚汐月的楚楚可怜,是要靠她病、她哭、她诉苦,来全方位地烘托。

白簌则不然。

饶是她孤零零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就已足够惹人生怜,像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样。

“想说什么,快点,我讨厌医院,我要回去了。”白簌用力甩开他的手,握住白里透红的腕子。

“讨厌?”

厉惊寒眯眸,薄唇一挑,“既然讨厌,怎么还上赶着来送?双标吗?”

白簌不怒反笑,“因为叶医生帮了我很多,所以我得表达谢意。”

“我没帮你吗?”他躁郁地拧眉。

“我没还吗?”

白簌笑眸亮得惊人又自嘲,指尖戳了戳自己的胸口,“不是都肉偿了吗。”

厉惊寒被噎得哑然,紧握的骨节泛白。

这自辱的两个字从她口中道出,对他这个始作俑者,竟形成了奇异而无形的杀伤力。

“你到底想说什么?”白簌对他的耐心,只有一丢。

男人喉结涩然滚动。

其实,他是想向她解释,他没有拿那件事取乐,更没有拿他们床上的事向狄桀炫耀。

他没那么无聊,更不会如此低劣。

可他不甘心,老是心里跟她拗着股劲。

她不温柔,不乖顺,不服软,他就非要无所不用其极地刺激她。就像要证明什么,报复什么,挽回什么。

于是,厉惊寒鬼使神差地开口,全都变了味儿:

“白簌,你跟汐月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桩桩件件都跟记账似的记得那么清楚,你对我和汐月的事,还真是够上心。”

“呵呵。”白簌轻笑两声,嗓音瑟瑟凛凉。

厉惊寒高大英挺的身躯逼近他,手臂撑在她头侧,囿她纤瘦的身子在胸膛下。

眸光,咄咄慑人,呼吸亦是粗重、沉炽,扫过她精巧泛红的鼻尖:

“告诉我,是不是你依然很在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