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白悠委屈地红了眼圈,紧紧搂住了姐姐,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姐姐……我身上疼……”

“小悠乖,小悠最坚强了。”

白簌纤细的手握着弟弟的后脑勺,温柔安抚着,险些落泪,“有姐姐护着你,没人再敢伤害你。”

苏巧心无比愤懑,气得恨不得去学校堵那俩小畜生,踩爆他们的蛋!

“姐姐,吃、吃苹果!”白悠眼睛亮如晨星,把苹果捧到她面前。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弟弟但凡得到一点好东西,总舍不得吃,舍不得用,哪怕再喜欢,也要留给她。

白簌鼻尖凝起酸楚,轻轻让回去,掌心揉着他的发顶:

“姐姐不喜欢吃苹果,小悠吃吧。”

而这姐弟情深的一幕,刚好被走到门口的厉惊寒看到。

那个面容清秀俊俏的男人紧搂着白簌的腰,而她瞧着他的眼神又温柔得不像话。

曾几何时,白簌也经常这样,眼巴巴地偷看他。

但自从她莫名其妙跟他闹离婚后,她对他的态度就急转直下的冷淡,似乎完全不放他在心上了。

厉惊寒大掌扒着门框,凤眸浓重如墨,没好气地问:

“这是弟弟?这确定不是她养的小白脸?”

“厉总,我查过了,他叫白悠,确实是白小姐的弟弟,同父同母。”邢言一脸无奈,如实汇报。

“这小子,多大了。”

“听说和少夫人是龙凤胎。现在在海城辉文中学读书。”

龙凤胎吗?

虽然也是生得清秀好模样,但姐弟俩,并不太像。

厉惊寒盯着白悠哭啼啼的幼稚样子,难以置信地喃喃:

“二十四,念中学?他脑子也太不灵光了。”

邢言叹了口气,“真让您说对了,白小姐的弟弟……智力低下,也就是咱们俗话说的……弱智。”

“你说什么?”厉惊寒瞳仁猛缩。

“白小姐的弟弟一直在辉文中学的特殊教育学院学习,那里专门收容像他这样有生理缺陷的孩子。”

邢言望着认真啃苹果的白悠,有些心酸地道,“他和白小姐一样,都是私生子,本就不太光彩。加上又是那个样子,所以白家索性就完全对外隐瞒了他的存在。

我打听到的是,这些年,白董除了出学费和生活费外,对这个儿子早已不闻不问了。除了白小姐,白家没有任何人管他,真的挺可怜的。”

厉惊寒再度看向白簌,看着他们亲密互动,心头涌上别样情绪:

“她弟弟怎么搞成这样的?”

“似乎是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为了抢救用了很多副作用极大的猛药,导致脑神经受损,才变成了这样。”

闻言,男人思忖了半晌,推门而入。

白簌心口一颤,忙转身顺便将白悠掩在身后,“你怎么进来了?”

“怎么,我不能进来吗?”

厉惊寒高岸的身躯兀自在椅子上坐下,笔直长腿交叠,薄唇勾出一缕邪肆意味,“刚才在车上,你不是跟我挺热络吗。

下了车,翻脸不认人了?”

白簌咬着唇瓣,想起车厢里那仿佛要将她敲骨吸髓般的吻,那酥了她骨的撩拨,脸颊升腾起难堪的热意。

苏巧心半张着嘴巴,左看看,右瞧瞧。

她是成熟的少妇了,白簌刚进门时她就留意到她的嘴唇又红又肿,面带潮红,跟做了什么剧烈运动似的。

此刻见厉惊寒唇色像吃了颗汁水饱满的水蜜桃一样光亮润泽,一下子她就悟了!

这狗男人,吃的怕不是像水蜜桃一样的簌簌吧?!

就在这时,苏巧心的手机响了,她低头看着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