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彭夫人说你推了她,她摔在地上,把尾椎骨摔断了,也出了鉴定,他们夫妻俩召集了彭氏集团的法务团队,要以故意伤害罪起诉你。”

“我没推她,她扑上来打我,自己摔了个狗吃屎。”

白簌眉目凉凉,忽然轻笑一声,“算了,不重要了。反正我打了她儿子,也打了她男人,多她一个不多。”

“这怎么能一样呢?这是污蔑!他们俩怎么不干脆去医院做个体检,什么妇科病脑血栓的都算进去呢?!”

苏巧心急得嗓音都哑了,“孙律师,我朋友虽然动了手,但先动手的是姓彭的!那这退一万步也是互殴,凭什么只把簌簌关在这里,他姓彭的什么事都没有?这还有王法吗?!”

“话虽如此,但咱们没有他们互殴的证据,可彭总和彭夫人现在却结结实实在医院里躺着呢。更何况,大集团的法务部那都不是吃素的,彭氏的尤为出名,他们每年靠打官司创下的收益就有八位数。

咱们势单力薄,是真的斗不过。”

孙律师顿了顿,无奈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白小姐你去当面跟彭家的人道歉,尽力争取跟他们和解。

否则,他们若死咬着不放,白小姐你很有可能会被判刑啊。”

“让我道歉?做梦。”

白簌眼眶通红,目光凌厉,没有一丝畏惧与屈服,“弱者就活该被强者践踏在脚下吗?今日我若低头了,来日那个畜生只会对我弟弟的凌辱变本加厉。

孙律师,海城的天是什么色的我不管,但我不想让我弟弟的世界一片黑暗。我怎样没关系,但我要他的人生请白无垢,永远充满希望。”

……

从拘留所出来,苏巧心依然在默默地落泪。

“孙律师,真的……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她还在坚持,“我可以把我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给你,你一定要救救我朋友!”

“太太,这不是钱的问题。”

孙律师好言相劝,“您对白小姐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这件事我奉劝您还是别再管的好。

且不说对方不和解,这事儿解决不了。若让狄总知道了……您了解他的脾气,何必去触他的霉头呢。”

说完,孙律师摇头离开。

苏巧心独自僵立在原地,双臂抱胸,想起狄威平日里对她的种种,瞬间恶寒涌遍四肢百骸。

但,白簌是她的亲人,是照亮她黑暗人生中的光,她决不能坐视不管!

回到车上,苏巧心苦思冥想,踟蹰又踟蹰。

终于,她把心一横,鼓足勇气拨通了厉惊寒的电话,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

好一会儿,就在苏巧心都要放弃了的时候,那边传来男人低沉如寒夜的声音:

“喂。”

苏巧心吓得大气不敢喘,强稳住心神,磕磕绊绊地开口:

“厉、厉总,你好,我是白簌的朋友……”

“苏巧心?”

苏巧心满目讶然,“是,是我。你怎么知道……”

“你的名字,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厉惊寒刻薄的嘲弄溢出咽喉,“更何况,除了你,还谁愿意跟她交朋友。那么想不开吗。”

苏巧心:“……”

白簌真是诚不欺她,这狗男人的臭嘴,扔厕所里厕所都得吐了!

“你有什么事吗?”厉惊寒声色冷得拒人千里。

“厉总,簌簌出事了!”

苏巧心急得五内如焚,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股脑地把自己了解到的整件事全都告知厉惊寒。

“厉总,彭家仗势欺人,是铁了心要把簌簌往死里搞了!现在除了你,没有人能帮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