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柏寅清停下,虞微年后知后觉抬起眼,视线被泪水模糊,哭腔好像停不下来。他费劲地将手撑在柏寅清的腹部,想要慢慢起身,柏寅清却在他走神时故意撞了两下。
猝不及防的受惊,让虞微年脚趾陡然舒展开,又慢慢回归原状。他手脚无力,竟是连坐都坐不住了,双手瑟瑟发抖地撑在柏寅清的胸口,脊背完成漂亮的弯曲弧度。
虞微年整张脸已被汗湿,发丝湿漉漉黏在鬓边。水珠在面颊流淌,滑出蜿蜒的痕迹,最终蓄在下巴尖,摇摇晃晃,要落不落。
柏寅清凝视片刻,随后抬起头,像狗一样,将虞微年下巴的汗水舔吃干净。
……
他们折腾了很久,若不是虞微年晕了过去,恐怕柏寅清还不会停下。
这一觉,虞微年睡得很熟,醒来之后,浑身筋骨仿佛被拆掉重组,连骨头缝都是酥麻绵软的,提不起劲儿。
虞微年试着动弹,箍在腰身的手臂却反向收紧,将他牢牢钉在怀里。
他清晰感受到柏寅清的存在,从前热恋期,他只会觉得柏寅清黏人、有趣,现在心态转变,他只觉柏寅清这人真是个疯子。
虞微年抬起绵软无力的手,想拿床头柜的手机,确定一下现在几点。
柏寅清误以为虞微年烟瘾犯了,他将虞微年的手捉回,代劳打开床头柜抽屉,取出一根细长的烟,喂进虞微年的嘴里。
虞微年:“……”
行吧,抽根烟也可以。
虽浑身乏力,但抽根烟的力气还是有的。虞微年靠在柏寅清怀里,任由柏寅清帮他点烟。
薄薄的眼皮浮着一层红,眼睫晃动,他看到一抹华丽的反光。随意看了一眼,他才发现,柏寅清此刻用的打火机,并不是他从前用惯的那个。
虞微年不知该说什么了。
可能在柏寅清眼里,那枚朗声火机是他怀念初恋的媒介,实际上并不是。他只是觉得那枚打火机用得比较顺手,滑盖的声音也很好听,平日里,常受他宠幸的火机还有另外一枚珐琅火机。
对这些细节,虞微年懒得解释,柏寅清换就换吧。
反正他们也没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