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欲想要让他痛苦，想让父妃记起所有痛苦的回忆……想让转世的父皇慕容傲也恢复记忆继续伤害父妃。

（20）

零零散散的记忆就像碎片一样被楚默白慢慢拼凑了起来。

他想起来了。

他是柳兮……是白钰之……也是宋子贺……

当时决斗，他在师尊叶清和两个儿子的面前和慕容傲双双掉入了轮回道，同归于尽了。

后来，师尊也跳下了轮回道，伴随他们进入了轮回。

楚默白眼角泛泪，他捂着头，看向一旁的沈欲。

这是他的第三个儿子，也是自己最为亏欠的孩子。

“对不起……对不起……”楚默白看着他，不断喃喃道歉。

“父妃就算假意示弱，我也不会放过……”沈欲想说自己绝不会放过他，然而下一秒，楚默白却冲上前，将他纳入怀中。

沈欲顿了顿。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求求你。”楚默白已经泣不成声了。

他当时不断辱骂自己腹中的沈欲，甚至还把他害没了……他亏对于这个孩子，让这个可怜的孩子受尽了委屈。

如果他不将对慕容傲的怨恨发泄在沈欲身上，或许他就会和翼儿他们一样好好的。

听到楚默白道歉，沈欲的脑子一片空白，所有的怨恨也逐渐烟消云散，“父，父妃……”他的眼眶也酸酸的。

他以为他恨透了父妃，不曾想自己至始至终想要的只是他的那声对不起而已。

楚默白摸着沈欲那张憔悴却美丽的脸蛋，心疼地说：“是我对不起你，欲儿对不起，对不起。”

“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讨厌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欲儿没有错，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对我的欲儿。”

从未落泪的沈欲在听见父妃的道歉后，终于委屈地哭了出来。“我不原谅你，我恨你！恨死你了！”

“对不起，对不起”

对沈欲，他除了道歉就只有道歉了。

这也是他的宝贝，可他从来没有尽到当父亲的责任，好好照顾他。甚至在孕期间，不断辱骂自己腹中的孩子。

……

另一边，慕容轩见沈欲去了许久却还未归来，便闯进了楚默白的梦境中。

“你对欲儿做了什么？”看着眼前的一幕，慕容轩勃然大怒。

沈欲一直都是没心没肺的人，可此刻他却被楚默白抱在怀中，不断哭泣。

“轩儿……”看着慕容轩，楚默白欣喜若狂你。

慕容轩无视了他，将沈欲从楚默白身上拉起。

“大哥……”沈欲擦拭着自己脸上的泪水，他看着楚默白，显然是想回到他的身边。

虽然很爱大哥，可他更希望一直陪在父妃的身边。

“走吧，别和他多说了。”慕容轩看出了沈欲偏向了楚默白，占有欲极强的他便将沈欲打横抱起，想要带离楚默白的梦境。

就算是父妃，他也不许沈欲爱他胜过自己。

“大哥，父妃和我道歉了……我想要回到父妃的身边。”沈欲小声地说。

父妃和他道歉了，而且看着他的眼神很温柔……比起大哥对他的控制欲和占有欲，他觉得父妃更爱自己。更重要的是，和父妃相处他不会有窒息的感觉。

四个孩子之中，慕容轩最像慕容傲。无论是天资或性格，都偏向慕容傲的基因。

虽然很爱慕容轩，但沈欲有时候会因为慕容轩的“爱”而感到痛苦。

“欲儿你说什么？”

“大，大哥……”

“你现在情绪不稳定，我带你回龙族修养。”

慕容轩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