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不顾方明杰有些担心的神情和几个女子嘲讽的眼神下,直接上前往带头抹黑她的那女子脸上甩了一巴掌。

不等众人反应,她便骂道:“口口声声说我是乡下来的不要脸面,你们贵为千金小姐,来参加别人家的宴会却不懂得尊重主人家,还直接在别人家里耍威风,难不成你们认为这样的自己就很有修养吗?”

“说我们家做事上不得台面,可你们还不是舔着脸才参加宴会,我记得不错的话,我们可没邀请你们过来。到底是谁不要脸,还需要我多言吗?”

锦儿可不怕她们,四婶早就说过的,咱们自己不主动招惹别人,但要是有人犯贱非要来找事,那咱们也不带怕的。

“你,你竟然敢打我!”

被打的女子捂着脸,满脸不敢置信。

她爹可是三品大员,这乡下来的死丫头真是活腻了,今日非要刮了她一层皮不可!

这么想着,她张牙舞爪就要上前为自己报仇,但养在深闺中的小姐如何能跟从小干活的锦儿比,不仅被锦儿压在地上,更是被揪着头发甩了几个耳光。

声音十分清脆响亮,吓得周围几个人都不敢出声。

还是这边的事情闹大了,有人去告诉了江若云她们,才有人往这边来,把梁玉锦和下面被打成猪头的女子拉开。

“锦儿没事吧?”

江若云才不管那被打的女子是谁,首先关心自家侄女,锦儿做事一向有分寸,无故绝不会在这样的场合闹事,肯定是那女子的错。

“四婶,我没事,原本我与方公子在看账本,被几位小姐看到了,不问原因就诬陷我们给小郡主办百日宴有别样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我便上前与她们理论,没想到她们不仅往我身上泼脏水,还想坏了方公子的名声,我是无所谓,但方公子是客人,不能受这样的冤枉,这才打了起来。”

锦儿三两下说明情况,周围来看热闹的也知道了个大概。

那几个女子的家人也赶来,尤其是其中一位夫人看见自家闺女被打,顿时就沉着脸质问江若云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们欢欢喜喜来贺喜,却被主人家打成这样,必须给个说法。

江若云冷哼一声,说道:“我还想跟你们讨个说法呢!哪有上门做客的客人这般欺负主人家的,便是有什么不满,回去自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也碍不着别人。我们梁家草根出身,被你们看不起,但也不能连带着欺负我们请的客人吧?”

“方公子与我家锦儿只是在讨论账本,没有任何逾越的行为,却被几位姑娘诋毁成这样,让他们二人以后如何见人?”

“再者说,我家锦儿与方公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便真是我们长辈安排了他们见面,又挨着各位什么事了?高门大户里,借用宴会给家里孩子说亲的数不胜数,怎么就上不得台面了?”

“今日我闺女办百日宴,就算事先没邀请各位,但各位欢喜来祝贺,我们也尽心招待,谁知你们要来我府上闹这么一出,真欺负我丈夫不在家,什么人都能来欺负我们娘俩儿了!”

“今日你们若不给个说法,我不介意去告御状!”

江若云明显是偏向锦儿的,把人护在身后,对着那几位脸色不好的夫人直接开炮。

她男人一举拿下一个国家,这么大的军功摆在这里,她要是还硬气不起来,那就要沦为圈子里的大笑柄了。

那几位高官夫人没想到江若云这么护犊子,嘴巴又这么能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怼。

再者今日她们没被邀请还过来贺喜本就是为了跟梁家打好关系,如今闹成这样,晚上回去还不知道要被老爷如何数落,心里也不免埋怨起女儿来。

好端端的干嘛说那些话,如今被骂得下不来台,以后还怎么出门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