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宴会只进行了前半场人就走没了,江若雨气得半死,还不好发作,郑夫人那边的人可是一直盯着她这边,一旦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就要去老太君面前告状。
老太君也看不惯她一个妾室管家,已经把她传过去教训好几次了,因为就算此时心里再生气也只能忍着。
宴会结束,时间却还很早,刚过午时,想着江若云三番两次不来参加自己的宴会,心里憋了气,打算直接找上门去。
她不能对死老太婆发脾气,难不成还不能对江若云发泄一下了?
她早就打听过江若云住在什么地方,否则也不能准确把请帖送到,直接让车夫来了皇孙府。
看门的守卫可不认识江若雨,见她都没有拜帖,直接回绝道:“这位夫人,实在抱歉,我家夫人最近不见客。”
江若雨并未报出自己的名讳,守卫就给她拒了,这说明江若云不是故意不去参加她的宴会,而是最近都没有见客的打算。
这么一向,她心里舒坦了不少。
不过她今日都来了,肯定要想办法见一面的。
于是,她对守卫说道:“你去跟你家夫人通报一声,就说我是她乾州的老乡。”
守卫没动,只是重复道:“实在抱歉,我们夫人最近在忙,实不愿见客。”
江若雨堵了一口气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的,她好歹也是贺宗高调抬进门的姨娘,这些人凭什么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
明明是亲姐妹,江若云怎么就这么受人喜欢?
她瞪了一眼守卫,上车回了贺家。
当天晚上就跟贺宗吹耳旁风:“老爷,那金吾卫副将梁烨不过就是个泥腿子出身,怎么他敢这般与您作对?”
贺宗迷迷糊糊都快要睡了,听见这话还认真回想了一下梁烨到底是谁,随即问道:“我与他素来没什么交情,他为何会与我作对?”
“怎的没有?”
江若雨当即就坐了起来,情绪十分激动:“妾身进门那日请了他家,他家没来就算了,连个贺礼都没送,今日我设宴,想着梁家也跟我一样是从乡下来的,有惺惺相惜之意,梁家却也一个人都没来。”
“宴会结束后,我还亲自登门去拜访,想着她不来见我,我就去见见她,都是老乡,往后说不定有能互相帮上忙的地方,可谁知那守卫都不进去通报一声,就把我赶走了,真是白费我好意。”
说着,她嘟起嘴,一副很生气的模样。
贺宗很吃她这一套,见状当即过来搂她:“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单纯好心意的,那梁家虽是泥腿子出身,但现在不是攀上了小皇孙吗?他们不与我们往来还算好的,不然被人误会我已经开始站队,那对亏啊。”
贺宗对梁家还真不感兴趣,如今梁家就是个烫手山芋,没谁愿意主动接近,毕竟皇孙还小,而皇帝还有其他儿子,不可能会把皇位传给小皇孙。
且如今小皇孙与各位皇子都是水火不容的状态,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厮杀了,他不想沦为炮灰,就要学会躲开这层关系。
这么想着,他就跟江若雨说道:“人家不见你也是避嫌,没事你也别总找上门,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就安心管好家里,过咱自己的日子就行,知道吗?”
江若雨没想到自己这耳旁风还吹错了,心里有些不高兴,但也确实意识到自己和江若云现在不是同一个阵容的。
她知道上辈子登基的是宣王,江若云应该也是知道的,但梁家却还是选择保那个小崽子,将来肯定有一场硬仗要打,她现在要是跟江若云往来过密,说不定还不好脱身。
只是暂时没法去跟姐姐炫耀自己现在的幸福,有些小失落而已。
“好,妾身都听老爷的。”
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