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诗兰来得匆忙,也顾不上扯别的,直接说了来意。

“收到了。”

江若云点头,却不知黄诗兰前来所为何事。

“我去参加了贺从容的赏花宴,她让我们别出席她爹纳妾的宴会,可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我爹和贺宗关系还算不错,说不得是要去的,阿云你们要不要去?”

黄诗兰现在很是后悔,早知道就不会参加那什么赏花宴了,这个季节都没什么花了,院子里光秃秃的啥也没看见,只听着那贺从容一直在骂人了。

江若云摇摇头:“我们不去,一来我家跟贺家没什么交情,二来贺家不过是纳妾,却以此大办宴席,是对正妻的不敬,上不得台面,去了岂不是助长那宠妾灭妻的行为?”

“阿云,你说的对,我娘也是这般说的,觉得我们要是去了便是下了贺夫人脸面,但我爹那头……”

黄诗兰好纠结,她就是想来问问江若云,江若云去的话,她就去,反正跟贺从容交情也不深,可如今江若云不去,她肯定是不想去的,同样也不想让她爹去。

江若云不好左右黄家人的选择,只说道:“没事,你要是不想去,到时候找个借口就是了。我不去还有一个原因是,贺家新纳的妾室,是我的亲妹妹。”

“嗯……啊?”

黄诗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江若云,想从她脸上找到开玩笑的痕迹。

江若云点点头:“是真的,她本名叫江若雨,我与她关系不好,之前她与山匪勾结,我让阿烨给她关阜州牢房里给她个教训,没想到有人暗中帮助她出来,还当了贺大人的妾室。”

黄诗兰是聪明人,不需要江若云说太多,就已经猜到背后的真相。

这江若雨明明是个死局,却还能有人相助出来给贺宗做妾,再蠢的那个也知道有诈。

贺家作为第一个对象,想必早就进了对方的圈套,而她们这些受邀的人家,难保不是对方下一个对象。

“阿云,多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拉着江若云的手郑重感谢,然后匆匆回家。

之前她还想着江若云要是不去,那她也不去了,至于父亲和家里其他人,他们要去也行,反正不是什么大事,但如今知道江若雨的身份和她那些经历,她就知道,自己必须阻止家里人去参加此时纳妾的宴席。

回到家,黄诗兰都顾不上回自己的院子,问了小厮知道父亲在书房,直接往那边去。

黄诚刚处理完一些公务,正喝着茶休息片刻,就见闺女来找,招招手让她进来说话。

“怎想起找为父了,可是手上没银子花用了?”

黄诚一向疼爱黄诗兰这个闺女,尤其闺女跟那个没用的书生断了来往,老父亲心怀甚慰,宠爱更多了几分。

“不是的爹爹,您知道女儿跟好友一起做生意,可是赚了不少钱呢!”

黄诗兰笑着走到黄诚身边,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女儿是有另外的事情要跟爹爹说。”

黄诚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小厮,挥挥手让他们下去,道:“好了,如今只有咱们父女俩,有什么话便说吧。”

“爹爹,女儿想与好友合作开一间善堂,是专门给穷苦人家治病的医馆,需要投入不少的一笔钱。”

黄诚一听,笑了,这不还是来跟他要钱的?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就又听闺女说道:“那善堂在皇上那里过了明路,皇上还赏赐了不少珍藏的医书,只是……善堂是顶着小皇孙的名号开的,将来做了善事,扬的是小皇孙的名。”

黄诚的脸色瞬间沉重下来,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他自然知道女儿的行为代表着什么。

“所以,你想说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