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前,黄诗兰说道:“邢哥哥,这段日子你好好读书,暂时不要去找我了,我要去表哥家住些时日,别跑空了。”

邢志学以为她是要去处理生意上的事情,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你只管忙你的,不用管我。”

邢志学笑得很是体贴,黄诗兰毫无留恋带着冰儿离开。

回到马车上,冰儿拍着胸口说道:“小姐,你怎的还问他要不要写借条,真是吓死个人了,要是他答应了可如何是好?”

“他骨子里就是贪婪的,不想只借给我这些钱,而是想参与到其中,定是要我写欠条的,再者,就算他想,我也有办法解决。”

总是,这钱得是他心甘情愿给的才行。

冰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道:“那我们真要去表少爷家住一段时日吗?”

“当然不去,这事咱们知道就行,何必去闹出笑话来?”

说到这里,她的笑容有些苦涩,这么些年,她痴恋一个穷书生,家中哥哥姐姐们劝过发现她不听,都不怎么搭理她了。

以前她觉得他们不懂她,现在追悔莫及,只能想办法跟哥哥姐姐们重修旧好了,希望他们不要跟过去愚蠢的自己一般计较。

另一边,江若云知道黄诗兰顺利耍了邢志学一顿,很是欣慰,觉得这姑娘真不是一般人,之前还爱得死去活来,知道自己被骗后却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不仅把付出的一切都讨回来,还要让渣男活在失去一切的痛苦中。

很是很期待邢志学发现自己被骗的那天呢。

徐曼手杵香腮,百无聊赖地问道:“那我们之前的计划算不算成功了?黄小姐没有被邢志学欺骗,也就不会被害,黄家也不至于被牵连下水了。”

“黄小姐这事倒是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就是黄大人那边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纰漏,不过没什么要紧的,只要女儿没事,黄大人不是那没脑子的人,只要我们多留意些,想必上辈子的悲剧不是重演。”

江若云说出自己的猜测,帮人帮到底,何况这对他们也是有利的,所以干脆帮到底吧。

徐曼点点头,心里很是有些得意,她不过就是演了一场戏,就挽救了一家人的性命,真是厉害!

“对了曼曼,后面这段日子我估计不能来酒楼了,我师父给我派了新的任务。”

说到这里,江若云眼中亮晶晶的,没想到师父会给她这样的安排,原以为还要学好几个月的。

“怎么了?”

徐曼不解,学医不就是看看医书,死记硬背还有实际操作吗?

阿云学医才几个月,应该正是死记硬背的阶段,还能有什么别的安排?

江若云就把董老的安排给说了。

“师父说我这样每天在酒楼里找人把脉不现实,还不如直接去医馆给病人把脉,这样成长的速度更快些。”

“啊?”徐曼睁大眼睛,“你才学了没多久,就要去给病人开方子了,这么速成的吗?”

她表情过于震惊,江若云从她眼中看到了极致的不信任,顿时想要逗逗她:“怎么了,你不相信我吗?”

徐曼反应过来或许是自己说话太伤人了,急忙挽救:“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阿云啊,我觉得学医这种事不比别的,关乎着患者的生死,可不能胡来啊,要时候要真的出了事,你背不起这么大的责任啊!”

徐曼来自现代社会,敬畏生命,不想江若云这么随便对待患者,一旦出现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更何况,即便是后现代,学医也是所有学科中最难、需要的时间最久的,单是大学都要读八年,出来都还是个羽翼未丰的小学鸡。

江若云这别说八年,就是八个月都没有啊,这就要去医馆给人看病了,这跟草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