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西北。
萧皓尘站在风中,看着空荡荡的蔷薇花架,花朵失了鬼力扶持,零落枯萎,就像深秋已至,之后只有凛冽寒冬。
小猪从学堂回来,少年稚嫩的眼中是微薄的渴望,他说:“爹爹,蔷薇……蔷薇都谢了,是他,是他吗?”
萧皓尘闭上眼睛,轻声说:“没有,只是日子到了,云州本就不养蔷薇。”
卫寄风仍然常常来找萧皓尘,说起天下局势动荡,东荒联军随时可能攻破天堑山,说起三方军马彼此僵持,早晚要生祸事。
萧皓尘喝着酒,喃喃道:“我能做什么?我不过是一个……死去多年的皇后,你告诉我,我又能做什么?”
卫寄风心中隐隐作痛,想要伸手触碰萧皓尘的手,却又狼狈地收回来,说:“少爷,我来南廷军营,是为你。守卫南方四州百姓,是为你。如今,我要带兵北上,沿天堑山而行,替秦家守住东山缺口。若我……若我死在天堑山,你能不能,为了立一座衣冠冢,不要太大,就立在你不远处,让我能继续守着你,看着你……”
萧皓尘打断了他的话:“卫寄风!”
卫寄风深吸一口气,声音痛得发颤了:“少爷,是不是就算我守一辈子,你也不会回头看我一眼?”
萧皓尘说:“卫寄风,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