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宫跑,小心安贵妃闹脾气,又不让您进阆玉宫的门。”
皇帝冷笑一声,偏就不走了,大摇大摆地一坐,粗声粗气地说:“传令人事房,朕今晚留宿凤仪宫,让他们把日子给朕记清楚了!”
皇后和皇帝的关系,早已如履薄冰。
可凤仪宫外的嫔妃们不知道,朝堂之上的大臣们不知道。
只有皇后偶尔与胞弟见面时,会不轻不重地叹息一声:“父亲年迈,你又无心官场。不如早些斩断牵扯,带家人归隐云州吧。”
旁人不清楚,他却看得明白。
皇帝对相国一脉早已厌弃至极,哪怕不废他这个皇后,早晚也要废了外戚羽翼。
他在宫中已无欲无求,始终死死抓住摄政之权不肯放开,只是怕自己一松手,皇帝便会杀了相国满门。
皇帝愿意去哪个妃嫔那里留宿,便去那个妃嫔的住处。
在他这里,两人也是对灯枯坐,相对无言。
大婚时,也曾有过一段甜蜜的日子。
那时宫中还清冷着,先帝的妃嫔们都搬去泰康宫居住,这个什么阆玉宫,那边什么婉尘轩,都空着。
偌大的皇宫,只有少年夫妻携手而行,赏花观月,绕湖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