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后沉默了一会儿,说:“说。”
宫人说:“萧公子被贬随军,去西北是随军,是天堑山亦是随军。秦家与萧家无仇无怨,让萧公子随秦将军去天堑山,总会比去西北好些。”
皇后手中一怒握碎了茶杯,愤怒地一掌拍在桌上。
侍女惊慌失措地捧着手巾:“皇后,皇后息怒,小心伤了手。秦贵妃此言并非全无道理。秦老将军耿直明正,总比戚无行那个屠夫让人安心啊。”
皇后闭目喘息,颤声说:“你懂什么?景澜去了天堑山,我便是秦家手中任意揉捏的一枚棋子!他知道……他知道我绝不会再让景澜出事,才在此时提出条件,逼我就范!”
侍女心疼地捧着皇后的手,无助地急哭了:“皇后……那你该怎么办啊……”
皇后狠狠握着掌心的碎片,沉默了许久,才缓过来:“伺候笔墨,我要写两份信,立刻派人秘密送给诸将军和卫将军。对秦贵妃说我身体不适,让他明日辰时再来见我。”
皇后草草擦去掌心的血迹,写了两封信。
一封是给诸将军的,请他再打听萧景澜的消息。
一封送去南廷军营,请卫将军秘密出兵,前去西北随时准备带萧景澜离开军营。
侍女研磨的手微微发抖:“皇后,此事……此事若被陛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