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提,不代表可以忽略。
温尔拿起水杯喝了几口水,陆观白坐在她的身边,回复消息,没有主动说话。
安静的空间,只有两个人清浅起伏的呼吸。
温尔放下水杯,杯底磕在茶几上,发出不大不小的清脆响声,温尔坐累了,双腿一伸换了个姿势,默默地躺在陆观白的腿上,脸颊讨好地蹭了蹭他的大腿。
她都这么表现了陆观白怎么可能继续装下去,他在心中叹气,放下手机,调整自己的姿势让她躺的更舒服。
温尔侧身躺着,脸对着他的腹部,接下来她要说一些他可能不喜欢听的话,所以不敢看他。
“陆观白。”
陆观白其实预料到她要说什么,他明明可以制止,就让他们都傻傻的继续下去,可他还是想听,听她诉说对别人的情意,如饮鸩止渴一般,痛苦又清醒。
“嗯?”
温尔给自己做心理准备,深深地吸了口气,才开始说:“就是宋泊简,除夕夜那天,我不知道他会来。”
陆观白温柔地抚摸她柔顺的发丝:“是陈妈妈邀请他进门的吗?”
温尔沉默几秒:“是我。”
“耳朵,”陆观白直接撕开他们之间的那道窗户纸,“是喜欢他的对吗?”
温尔第一反应是想否认,她觉得自己很残忍,陆观白对她那么好,却要让他接受她爱上其他人。
她好胆小,甚至还要陆观白亲口询问她。
可答案,却不是他想听的。
“对不起,对不起,”一颗颗眼泪顺着温尔的眼角流出,洇湿陆观白的家居裤,“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他,我以为我是恨他的,我该恨他的。”
可最后,还是对他生出爱意。
“恨本就是爱的对立面。”
痛快的撕扯对陆观白来说远比凌迟要痛快地多,听温尔亲口承认她喜欢宋泊简,他一直压在心口的怀疑也终于得到解脱。
他的嗓音听起来很低落,温尔心尖泛着隐隐的酸涩。
他一定很伤心。
“陆观白。”
温尔爬起来,双腿跪坐在陆观白的膝盖外侧,她的眼睛直视陆观白,闪着盈盈泪光。
她不想陆观白伤心。
“陆观白,我爱你。”
“我最爱的只有你。”
迟来的深情告白,温尔性格内敛,想要她说情话,难上加难。
陆观白不由得自嘲,他想过很多方法想让温尔主动对他说爱,没想到居然会是在这样的场合。
在她承认爱另一个男人之后,又对他说爱。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他不能阻止她爱别人,只能调整他自己的心态。
她能爱他,已经是他此生最大的幸运。
陆观白将温尔揽入怀中,眷恋的窝在她颈间,嗅闻独属于她的香气。
“耳朵,我很爱你。”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有多么想,想要独占她,想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
那才是真正的拥有她。
可是不能说。
她会被吓坏的。
“耳朵,我很嫉妒,”陆观白很坦率,“嫉妒他和我平分你的爱。”
自此,他再也无法居高临下。
陆观白温热的呼吸洒在温尔薄薄的皮肤,浸透她的血液。
“陆观白,我可以补偿你。”
温尔看似轻率地作出决定,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么不想失去陆观白。
她想拥有他,从最开始到现在,从来都没有变过。
而且,如果不是陆观白失忆,他们早就该进行到这一步。
坦诚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