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坐起来,烦恼地抓抓头发,耳边的声音陌生,但又有点熟悉。

而且还很委屈,好像她把他丢了一样。

她试探着问:“你是,席野?”

对方赌气地回:“不是我还能是谁。”

温尔清醒了:“你在哪啊?”

席野:“深市高铁站,温尔,你快点来接我,我没穿厚衣服,很冷的。”

他似乎预料到温尔要说什么,又说:“你要是不来,我就一直在这里等你。”

温尔:“我……”

说我呢,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挂断电话。

温尔扔下手机,无奈地叹气,她只是想问他在哪个出口而已,深市的高铁站很大,光出站口就五六个。

无法,温尔只能被迫起床,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地板温热,她走到床前,拉开窗帘。

窗户的玻璃飘着几朵窗花,外面白茫茫一片,空中飘着鹅毛大雪。

温尔套上羽绒服,打算出门。

“温尔姐,”陶陶从房间出来,显然也刚睡醒,她揉揉眼睛看着在穿衣服的温尔,问:“外面在下雪,你要出门吗?”

“嗯,”温尔点点头,“去接一个朋友,你继续睡吧。”

陶陶:“那你和朋友等会儿要回来家里吗?”

“不回。”

温尔也不知道席野要待几天,但他一个男生肯定是不能来她们这儿。

陶陶点点头:“好哦,我继续睡觉了,你注意安全。”

温尔应了声,她穿着一件短款的黄色羽绒服,又从衣架那里拿起一件长款羽绒服出门。

雪天不好打车,她等了十分钟也没打到车,最后还是加了钱才有车接单。

路上堵车堵半个多小时,等她到高铁站已经八点半了,距离席野给她打电话过去一个多小时。

席野站在北2出站口,温尔甚至还没下车就已经看到他,他又高又壮,只穿着一件卫衣,在这样的大雪天尤为明显,收获不少惊讶的目光。

车刚停下,温尔迅速下车,抱着衣服小心地往出站口的位置走去。

她的黄色羽绒服在一片黑色中尤为明显。

席野一眼就注意到了。

雪天路滑,她走得很小心,海市很少下雪,显然她还不能很好的适应,雪落在地上很快就化了,走路时沾起的泥巴甩到她的裤腿和鞋头,脏兮兮的。

“席野。”

温尔终于走到他面前,看到他穿的轻薄,把自己一直抱着的羽绒服塞到他手里,担心地责怪道:“你不知道深市有多冷吗?穿这么少会感冒的。”

“衣服换上,可能会有点小,先大概披一下吧。”

即使下雪天不冷,零下几度也不是穿一件卫衣能抗住的,而且席野是运动员,如果感冒训练会很难受。

席野一直在看她,看着她担心自己。

他很想她。

席野伸出胳膊,一把抱住她,给温尔来了个大大的熊抱!

他又高又壮,几乎把温尔整个人都塞到怀里,从他的背后看,根本看不到温尔的人。

他紧紧抱着温尔,“温尔,我好想你。”

“你不知道得不到你的消息我有多担心你,你可真狠心!”

温尔的脸挤在他的胸口,席野发达的胸肌捂着她喘不过气。

她用力拍席野的胳膊,想说话但发出来的都是唔唔唔,什么也听不清。

席野一身肌肉,温尔拍的那几下跟挠痒痒似的,他压根没感觉到。

不过幸好他考虑到天气冷,怕冻坏温尔,松开她。

温尔终于得到自由,大口的呼吸,冷空气突然进入鼻腔,激得她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