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不闷吗?”
他没有上手去拉扯被子,而是等人自己出来。
藏在被子下的温尔,磨磨蹭蹭扯下被子一角,她用被子挡住自己的脸,露出毛茸茸的头顶。
陆观白被可爱到了,表情瞬间从阴转晴,“耳朵是不想看见我吗?”
毛茸茸的头摇了摇。
“那是为什么呢?”
“是我不够帅气,诱惑不到你吗?”
陆观白坐到床边,手指勾住被子的一角轻轻往下压,温尔松手,露出她皱着的一张小脸。
五官都皱在一起,仿佛深受困扰。
陆观白温柔地抚摸她的脸,刚想问怎么不开心,温尔突然扑上来抱住他。
“陆观白,”温尔搂着他的脖子,她情绪不高,声音也闷闷的,“不要问好吗?”
她跪在床上的姿势特别累,可她就是想抱着陆观白。
从他身上汲取能量。
就这么抱了一会儿,陆观白抱起她跨坐在自己大腿上,让她靠着自己,这个姿势温尔会更舒服,也让两个人的身体更加亲密的贴合在一起。
拥抱比亲吻更令人心动。
陆观白轻轻拍着温尔的后背,他们的矛盾还没有解决,可似乎又不需要解决。
半夜,温尔听见门外有动静,她朦胧中把被子盖过头顶,翻过身继续睡。
门外的声音消失,温尔却逐渐清醒,她睁开眼睛。
陆观白不在。
卧室内漆黑一片,她身后没有热源。
温尔自觉醒之后,睡眠质量变得特别差,有的时候一晚要惊醒三四次,邮轮在海面航行,夜间风浪大,一个浪打过来,船身会晃动,晃动的幅度很小,若是白天,温尔察觉不出来,但如果是睡梦中,她就会惊醒。
三天两夜,今晚是第二晚,她仍然和陆观白一起睡。
温尔其实适应地很慢,第一晚太累直接睡过去,半夜惊醒的时候人都是不清醒的,她一有动作,陆观白便会抱她抱得更紧。
今晚他们两个盖着被子纯聊天,哦不,聊天都没有,她闭着眼睛,陆观白在看书。
但她隐约记得,陆观白睡的时候,将她抱在怀里。
他身体很暖,甘松气息很好闻。
而现在,她身边根本没有陆观白的温度和气息。
温尔聪床上坐起来,房间内漆黑一片,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未合紧的窗帘溜进室内,给室内提供一丝亮度。
温尔没开灯,卧室的洗手间没有人,她借着隐约的月光走出卧室,以为陆观白担心吵到她会到客厅,可客厅的卫生间也没有人。
打开客厅的灯,刺目的灯光照的温尔睁不开眼,她闭上眼睛又睁开,看见下午她吃掉一半的甜点,温尔环顾四周,发现这是她自己的房间。
她睡觉之前明明在陆观白的房间。
怎么会回到自己这里呢。
会是陆观白送她回来的吗?
为什么?
温尔没由来的慌。
她去陆观白的房间,也是没有人。
会去哪里呢。
深夜,邮轮在海浪中漂浮,月光被乌云笼罩,黑漆漆的,温尔穿着睡裙,穿梭在每一层,窗外夜色深沉,一道闪电突然划过天空,直直劈向海面。
船上的大部分人都已经睡了,每层船舱都安安静静,只有小部分的二代们,在酒吧喝酒玩乐。
温尔找不到陆观白。
他会在哪里。
温尔离开船舱,来到邮轮最高层的甲板之上,海风凛冽,吹起她的睡裙,海天苍茫,轰隆一道巨雷,响彻天际。
隐藏在雷声下的,是闷涩的枪声。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