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1 / 1)

然后,持续的欺凌就开始了。

古逸算有点脑子但不多的那类型,会避开显眼的地方,但不会深思为什么边与颂总是这样热衷于惹怒他。

期间当然也有边与颂没预料到的情况,比如看见安知的每分每秒。

越是切身体验这场欺凌,越是对她厌恶得不得了。

可是又难免总有那么一两个时刻足够悲悯她。

怪她,不怪她。

怨她,不怨她。

恨她,不可以不恨她。

丢向观众席的那一球堪称古逸的爆发点。

原因不仅仅是边与颂的大胆举动,还包括他居然开始反抗。

那时候古逸的想法已经被边与颂潜移默化地驯服,由衷认为他是个懦弱的胆小鬼,将他放在低自己一等的队列。

教训这种人还需要帮手吗?

所以,当边与颂抓住他抬高的手、轻而易举地甩开才那么令人难以接受。

谁能忍耐一条看不起的病狗忽然爬到自己头上,还反咬了一口。

尤其是对比平时那样逆来顺受的性格。

“你等着。”

“好,我等着。”

古逸的行程边与颂掌握得不比他本人少。

听说他也有梦想,想要在这场重要比赛里夺冠,想要年少风光。

于是,日历上星期二的这一天被圈下。

他要他手握通往决赛的门票,希翼异常,却又在途中折腰,从云端坠落谷底,一辈子爬不起。

‘真好。’

那晚上边与颂看着镜子里的淤青,听见耳边的声音这样讲。

“疼吗?”

‘嗯?’

“我不太能感觉得出来,但你当时一定很疼吧。”

不然怎么,日记本里的字迹都那么潮。

“对不起,那时候没及时发现你在痛苦里,只能以这种方式体验一遍你的经历。”

也曾以为是无病呻吟,电话打来却按下了挂断,不被允许见的最后一面。

“我很想你。”

“你会原谅我吗?”

他又何尝不存在一分狡黠,幻听也好,讲一声没关系吧。

那样...就真的不怪了,任何人都不怪了,包括自己。

可是没有。

周遭忽然寂静下来了。

于是连零星的希望都只好一起消亡。

0047 #47.证人

#47

“有人说是哪个大人物家的儿子。”

“谁家?”

“哎呀,都说是大人物了,怎么可能给我们知道,你来的时候有见到外面停着的车吗?那已经不能算富贵家境了吧...”

“那他儿子?”

“听说是边...”

手里的笔抬抬落落,却连一撇一捺都写不出来。

安知快烦死了。

好在意,完全没办法静下心答题。

这样的一知半解根本不足以压制好奇心,哪怕瞧一眼题型就知道套用那天图书馆里看到的公式就行。

如此的状态一直维持到交卷,在铃响之前。

安知实在坐不住了,收拾好纸笔走到讲台边,准备提前交卷。

好巧不巧,走廊里忽然响起一阵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