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节课在坐立不安中熬过去,安知才后知后觉身旁的人根本没有与她搭话的打算,埋在臂弯里的脸动都不动。
不仅用此态度让无数找他搭讪的异性吃了闭门羹,还让安知深切怀疑,昨晚那个人真是他?
她素来不记人长相,唯一确定至少没人会对她这张脸的第一印象是蠢货,就算她写错了所有的答案。
但如果真是他......
那这个人确实还挺分裂的。
不会患的人格障碍吧?时不时跳出来第二人格那种。
安知以为他差不多到第二节课就会藏不住尾巴了,然而想法一直维系到最后一节课,猜测的事件都没有发生。
相安无事到放学铃响,她见边与颂还是不动如山,只好伸手拍了拍他:“喂,你不起来我怎么走啊?”
语气挺冲,自然引来护花使者。
陈之让首当其冲地喊:“新来的,滚开点。”
也算翻译了安知的话,她是这个意思。
没人不喜欢看热闹,走出门的同学纷纷因火药味退回教室,人人默念好戏即将开场。
安知默不作声,觉得是他活该自找,视线扒在他身上等着看洋相。
一分钟过去,身旁的人终于有了动静,虽然跟她想象中不太一样。
边与颂没给陈之让眼神,转头对准她,笑容因为只扯一边嘴角而显得邪气,不达眼底,“好狗。”
不知道说谁。
在安知炸毛前,他率先起身离去,若无其事地撞过围观人群,也顺带把一次‘边缘化’的霸凌拉下帷幕。
下午,昏昏欲睡的课堂。
安知撕下笔记本的一页,涂涂写写完扔到边与颂面前挑衅,已然将之前的事当作了一笔胜绩。
‘认清了吗?话语权是我的,所有人都站在我这边。’
边与颂看都没看,直接团成纸球,扔向垃圾桶。
安知不死心,又重写了一张,丢去。
‘知道为什么我旁边没人吗?因为下场注定了,要么退学要么转学,我劝你识一下好歹,早点滚,不然迟早成为其中一员。’
这次边与颂看了一眼,嗤笑,隔行写下回应。
安知不等他写完就拽走,于是没来得及抬起的笔尖生生拉出一道长线,一路划到纸张外。
‘很期待。’
“......”
他脑袋绝对不正常的。
‘你以为只有那种程度吗?拜托,那只是个开始而已,既然你喜欢就坐在这里好了,反正你迟早会被整到死,等着吧。’
‘嗯。’
‘不要以为只有小学生戏法,搞不好会有生命危险哦。’
‘你喜欢那条狗?’
‘?’
‘我在好奇,你自慰的时候脑子里一般想着谁?’
“......”
‘这么不害怕我录的东西,难道是会露出来逼给男人看的类型?’
‘一般插几根手指进去?哦,你总觉得我小看你,所以插的是假鸡巴?’
‘水多吗?叫得好听吗?是不是看着我写字的手也要发情啊?’
‘操你需要前戏吗?还是你属于收费的?学校里的异性之所以纵容你,不会是你给每个人都上过吧?’
‘既然是公共的,我是不是也能插你的逼?’
“安知,回答问题。”
老师的点名太突然,安知连要回答什么都分不清,一时茫然。
毕竟边与颂也在不断向她提问。
老师生气地走近,安知慌忙藏起纸张。
“上课时间不听讲在做什么?不知道学生的任务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