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红伞在她头上骤然撑开,只有属于他的那一方天还淋着。
安知不知道古逸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接过了那把红伞,只知道几步之后再回首,边与颂还立在那儿,像一座孤独的山。
而她被人群包围,距离越来越远,直到山不见山。
后来古逸把她送到家就走了,走得很匆忙,留下一句:“最近队里有场重要比赛,等我打完回来,帮你解决这些不好的事。”
安知不明白什么算不好的事,不过她还是纵容了。
隔天上学时,班级门前出现一张想不到的脸,是安知很讨厌的、隔壁班那女生,上次本来要把她和边与颂关在一起的,被她躲过去了。
讨厌她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理由,单纯看不爽而已,现在就更加不爽了,因为她站的地方刚好堵住了安知进教室的路,而且明知道自己招人厌的前提下还敢出现在这儿,怎么不算挑衅呢。
安知没有控制情绪的习惯,厌恶转瞬挂上脸。
周围立刻有人领悟,比她先一步上前清扫障碍,即将抓住女生的手时却恰好被从教室出来的边与颂拍到一旁。
安知扫了他一眼。
他没理她,垂眸冲着女生说:“找我?”
女生怯懦地点头,边与颂往后仰了一下,随即插着兜朝远处走。
两三步后,女生小跑着追到他身边。
他好像随便就抓住所有能把安知惹怒的方法,气得她快将嘴唇咬破,虽然她也搞不懂到底在气什么。
“他是不是有点太嚣张了?”
“小知,别生气了,不如我们来制定个新计划?”
“谁生气了?”安知轻嗤一声往班里走,“就那种人?他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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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仿佛成为某个标记的开端,又或者是球赛那一天。
从那以后边与颂与她的话越来越少,连偶尔的摩擦都往往以他的沉默收场,那女生来找他的次数倒是越来越多。
安知不理解他怎么这样,更加不理解自己怎么这样。
明明一开始是真的厌恶,也真正从他身上体验过独一份的屈辱,更是真正想要逃离,离他远一点最好。
怎么现在变成这样。
也许逃不过那些耳旁风,她们渐渐把矛头从边与颂身上指向了那女生。
安知偶尔觉得只是换个人而已,没什么所谓,偶尔又觉得貌似不全是因为这个。
比答案和整蛊计划先来的是数学老师的教育,她做错了一道非常简单的当堂检测。
“你是比别人笨吗?还是心思都用在别的事情上了?马上就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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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这样的成绩登出来我都嫌丢脸。”
“你同桌的数学不是很好吗?怎么不知道问问人家呢。”
“干脆从今天开始让他放学后帮你辅导吧,趁考试前冲刺几天。”
安知猛地抬头。
不行。
她绝对不要先跟他说话。
“我不......”
“进。”
敲门声和安知的话几乎卡在同时间,办公室的门一开,边与颂拿着张写满答案的习题纸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