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这些。

还有昨天的，前天的，半个月前的。

越往后，播放的越是剪辑过的片段，只剩下那些欲求不满的部分。

“关掉。”

安知并非没有羞耻观，而是知道这条巷没什么人经过，外加喜欢她的男生实在很死心塌地，数年来无一例外。

在颜值至上的环境下活了太久，以至于面对这样的危机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只能高扬着脖颈，虚张声势地与他对视。

说是对视，其实安知看不太清他的脸。

太阳下山了，他弓背而坐，手臂搭着膝盖，逆光。

就算不逆，他乱糟糟的黑发也足以遮挡视野，像是天然卷。

那部被捏在两指间的手机摇摇欲坠，边与颂只拎了屏幕一角。

见她的注意集中在那儿，懒懒地左右晃了晃，“回答我。”

“什么？”

他不耐烦地提醒：“你问我想怎么样，我说想操你，接下来该你回答。”

安知破口大骂：“你他妈神经病？”

不安、焦躁、慌张，终将汇集一点成为愤怒。

“是啊。”

可他不怒反笑，笑着承认，“所以报警不但没用，还反而会让我更过分，比如一个不留神，把你强奸了。”

安知不懂他是如何做到把这种话时刻挂在嘴边的，更加不懂究竟哪里惹到他。

不过她倒也无从探究就是了，毕竟她压根不会记得同她告白的那些人长什么样，充其量对名字有一点零星印象。

偏她的小九九全被边与颂纳入眼底。

带着些许对头脑简单的讽刺，他垂头从烟盒里叼出根烟，悠哉地点燃：“怎么，太低俗，吓到你了？还是录音里的那些话不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那是......”

狡辩只进行到一半，即刻被不具温度的言语打断：“随你怎么想，把我当成下半身思考的禽兽也好，对着你照片撸管的变态也好，就是要操你的跟踪狂也好。”

安知本想慢慢套话的。

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不论是他恶劣的态度还是极具攻击性的话语都足够惹怒永远被捧在顶点的她。

从未受过的屈辱将试探变成谩骂，她几乎在五分钟内把所有认知中的脏话对着边与颂倒了个遍。

反观高处的他，衔着烟拍手叫好，神情充满愉悦犯的疯狂。

等她骂累了，扶着膝盖喘息，他反而扫兴似的，厌厌地垂眸提醒：“卖骚没用，早看光了。”

安知这才垂头审视松垮的衣领，一片雪白跟着喘息摇晃。

如若先前只能算乍泄而已，当下则是春光大好。

“你他妈要不要脸，死变态。”

“换两个词，这两个刚才骂过了。”

一根烟被他轻飘飘地丢到脚下踩灭，“我之前觉得你只是坏，现在发现是又坏又蠢。”

“你什么意思？”

边与颂变换坐姿，改为盘腿坐，一边手掌撑起半侧脸，懒洋洋的，“没什么，我们现在谈谈不要脸的变态即将要做的事。他准备把你的录音发到老师同学那里去，人手一份，你觉得怎么样？”

安知抿着唇，发泄完之后反而冷静下来，目光游移在那部拿得并不稳的手机上。

“想砸掉？”可惜敌人总是快她一步，“没用，我电脑里有备份。”

“你等着，我马上报警。”

“可以啊，我等着。”

他眉眼弯弯地点头认可她的提议，“你报警同时，这份录音就会人尽皆知，事后我去自首就是。”

“哦，忘了你蠢，再提醒你一次，你可以用这个方法试试我是不是真的有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