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殷明聿听着底下人的回禀,有一搭没一搭地手指轻点着腰间的白玉,帘帐被人轻轻撩开,他看过去,竹月身后的那人脸色已经好了许多。
宁昭柔看见前面有人跪着正回话,下意识就往竹月身后躲了躲。
殷明聿收回目光:“出去。”
左丘茫然地抓了抓手,他不还没回禀完吗?
“是,属下告退。”说完这一句,他起身往后退,直到退出了帐外。
竹月往旁边挪开一点,低头示意宁昭柔可以进去了。
殷明聿颇有耐心地等着宁昭柔过来,等了片刻,终于看见她走到跟前,膝盖一弯,又要行礼。
“行了,过来些。”刚刚被他抱回来的时候和只落水小狗似的,现在洗干净了,又换了衣裳,整个人看着软篷篷的,让人忍不住想揉一揉。
宁昭柔有些小心地扫了眼帐内,随后才往殷明聿跟前去。
殷明聿伸手把她捞到自己腿上抱坐着,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时不时揉捏那片薄薄的软肉。
“快下雨了朕就叫停了赛马,就那一会儿功夫没看着你,你就跟着人跑了。”
宁昭柔听着这话觉得耳朵痒酥酥的,睁着眼睛努力去看他,又不敢过分直视,眼神到处转悠,终究没抵过好奇,轻轻问:“陛下…是在看着臣女吗?
殷明聿微微凝眸,精准地说出了宁昭柔今日偷偷看了他几回:“你那些小把戏,和掩耳盗铃没什么两样,再多看几回,朕可就不帮你掩饰了。”
这番话说得宁昭柔头昏脑胀,一片绯红从脖子蔓延到了耳根,她羞窘地低下头,有种被人戳破心思的窘迫感。
怎么还叫人发现了?
她明明已经很注意了,更何况,她也根本没瞧见陛下看回来。
“陛下是怎么知道臣女在那儿的?”忍住羞窘,宁昭柔强行转移话题。
还说呢,一提起这事儿殷明聿都能气乐了。
“平白一个小宫女领你去哪儿你就去哪儿,你认识几个人啊,也不学聪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