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很快就到了皇庄,殷明聿把宁昭柔抱回了屋里,命人送了水进来,他亲自伺候她沐浴洗漱。
如医女所言,宁昭柔一觉睡到了天明。
一坐起身,面前递来了一盏水。
她抬起头望了一眼递水的殷明聿,就着他的手把水喝干净了。
喝过以后还觉得渴,轻轻咳嗽一声,很快杯盏中又接满了水递过来。
这次宁昭柔自己伸手慢慢喝着。
“有没有哪儿觉得不舒服?待会儿让医女过来给你诊诊脉。”殷明聿仔细看着她,生怕她有哪儿不对,偏偏宁昭柔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茫然地摇摇头,终于开口:“怎么了吗?臣妾睡得很舒服呀。”
殷明聿都不知该不该笑话她,没好气地捏了捏她的耳朵:“是啊,睡得和小猪似的,你说怎么了。”
“你骂我!”宁昭柔捂着痒酥酥的耳朵,睁大眼睛瞧着殷明聿,仿佛他说了什么格外欺负人的话。
殷明聿看她也不像有事的模样,把她手里的杯盏接过去,道:“先起床,朕让人进来伺候你洗漱,待会儿让医女过来。”
说罢,他转身往外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殿中进来了人。
宁昭柔已经自己下了榻,站在铜镜前仔细瞧着自己哪儿不对劲,什么也没看出来,她又问进来的霜梧几人:“昨日我是怎么回来的?”
她的记忆就停在马车上,之后睡得太熟了,一点要醒过来的意思也没有,难怪殷明聿说她。
宁昭柔撇撇嘴,手心蹭了蹭脸蛋,心说,那不是因为她太困了吗?
霜梧几人坦然笑说道:“昨日是陛下抱娘娘进来的,不过娘娘睡得太熟了,沐浴洗漱也都是陛下一个人伺候的娘娘,不让旁人插手。”
“那之前呢?”
“娘娘在说什么之前?”霜梧有些摸不着头脑。
宁昭柔赶紧拍了下脑袋,她忘记了,昨日霜梧又没跟着她去山下,是木犀木昙跟着的,现在木犀木昙不在这里。
她摇摇头,说没什么。
很快,宫人侍奉她洗漱好穿好衣裳,宁昭柔往外去找殷明聿在哪儿。
在正殿前面的时候看见了人,桌上还摆了早膳。
殷明聿看见她过来,示意周禄先下去。
宁昭柔还有些睡久了的困顿,揉了揉眼睛到了殷明聿跟前。
“先吃点东西。”殷明聿带她坐到桌前,还没打算和她说什么,宁昭柔自己发现了不对劲。
她仰头试探着看看殷明聿,忽然伸手捧着殷明聿的脸,小声说:“陛下生气了吗?”
殷明聿握着她的手,低头亲了亲她,温声说:“没跟你生气。”
没同她生气?那就是在生别的气咯?
宁昭柔偏过头望了望殿门外,想不出他在为什么生气。
她哦了一声,又问他用过早膳了没。
“本来打算等你一起的,可朕喊了昭昭两回,你睡得正好,哪里还敢叫你。”
宁昭柔喝着花生酪,小声应着:“都是陛下起太早了。”
她也是会找些理由,总归不是她的问题。
用过早膳以后出了太阳,山上凉快,又是背阴之地,这太阳透过树丛有几缕照下来,金光灿灿的格外漂亮。
宁昭柔正想去外面转一转,医女过来了。
她一怔怎么还真要给她诊脉啊,是她昨日怎么了吗?
她乖乖伸手出去让医女诊脉,眼睛却瞅着殷明聿。
不一会儿,医女收回了手,道:“娘娘的药力已经散了,可有哪儿还觉得不舒服吗?头晕或者乏力的状况有吗?”
这些都没有。
宁昭柔诚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