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昭柔听她颠倒黑白都得佩服得拍拍手。
这样一来,就算丽妃有错,也能得一句是为了陛下颜面着想,责罚不会太重。
可她与宁婉清自小相处,也知道她不是什么好对付的。
果然,宁婉清冷哼一声,全然不接这句话,她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
“臣妇当初将信给了丽妃娘娘的贴身宫女,那信纸上覆了一层粉末,若接触信纸的人手上都会留有印记,看不见,短时间也洗不掉,只有用药粉涂抹才会显现。”
她张张嘴,看着丽妃:“娘娘说这丫鬟是臣妇安插进将军府的,不知娘娘可敢用药粉自证清白,看看自己的手上,亦或者是身边贴身丫鬟的手上,究竟有没有印记!”
宁婉清自己留了一手,她可不敢尽信宫里人,如今丽妃想将此事全推到她身上,她落得的或许就是死罪她就是死也得拉一个垫背的!
丽妃大惊失色,显然也没料到她竟一开始就提防着自己,也是宫人说她行为癫狂她才卸下了戒心,如今一看,竟是当真被算计进去了!
太后听了宁婉清的话,转而看向丽妃,问她:“丽妃,你可敢自证清白。”
“臣、臣妾……”丽妃喉咙发堵,脸都白了,额头上挂了细汗。
“来人,去给她试试。”太后着人去取了那瓷瓶。
丽妃攥着手躲不过去,只能眼睁睁看着手指上逐渐浮现出来的深色印记,她彻底瘫倒在地上。
“好你个丽妃,事到如今还敢隐瞒,简直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
太后震怒,猛一拍桌:“来人,把她带下去,褫夺她的封号,贬为昭仪,禁足半年抄录佛经,以思己过!”
“太后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啊!臣妾全是为了陛下为了陛下颜面着想啊!”丽妃一面往地上磕头,一面哭诉着哀求道。
眼见着太后这边行不通,丽妃转而朝着宁昭柔磕头:“昭妃妹妹宽宏大量,是我一时糊涂才铸成了错事,还望妹妹宽恕”
宁昭柔看着丽妃涕泣横流地给她磕头的模样,身子稍稍往旁边偏着躲开了,她可不想说话。
“来人,还不把她带下去!”
丽妃被拉走,殿上便只剩下宁婉清和那个丫鬟。
太后看了一眼宁昭柔。
宁婉清说到底也是宁家人,虽说已嫁了人,但同宁昭柔也是姐妹,对她的处置还需得斟酌斟酌。
“将这丫鬟带下去,杖毙。”
宁婉清浑身都抖了一下,不安地等着太后的处置。
“至于这承阳伯府的三少夫人。”太后悠悠开口,问的却是宁昭柔,“昭妃,你既是苦主,便由你来处置吧。”
宁昭柔从座椅上缓缓站起身,躬身朝太后行了一礼,道:“是,太后娘娘。”
“既然她手脚不干净,说话也糊涂,那就杖责三十,发往皇城外的尼姑庵吧,由她静心细数自己的罪孽,十年后方可回皇城,这十年内,不可踏入皇城一步。”
说罢,宁昭柔顿了顿,看着宁婉清那不可置信的面容,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好笑,宁婉清该不会以为她会看在她也姓宁的份上放过她吧?
在侯府的时候宁婉清就是那个吃穿用度都得要最好的,尼姑庵十年的清苦生活对她来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宁昭柔转回头看着太后,轻轻回道:“如今臣妾有了身孕,不好犯杀孽,此举是臣妾所想的最好的法子了。”
太后也点了点头,沉吟片刻,看着下面:“那就带下去行刑吧,别把人打死了。”
三十杖也算多了,但宫中行刑的人都是老手,清楚用什么力道能把人打出什么效果,既然不让打死,那把腿打废应该也是可以的。
行刑的时候宁昭柔没去看,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