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清风徐来那个冰法师打过几次交道后,伊里斯深知,对方绝对不是什么只凭着一个猜测就全盘梭哈的人。
风行之所以下血本也要兑换船票、甚至阻断他人获得船票的路,一定是通过某些途径知道了它背后的“好处”。
足够令人心动的、值得豪赌一把的好处。
会是什么样的好处呢?
伊里斯都有些好奇了。
只可惜布莱克在这方面似乎没有多透露的意思,伊里斯对这张船票的功能了解就仅限于“采风”。
采风啊······
伊里斯掂着手里的包裹,而沉甸甸的包裹之中,正是来自布莱克最后的“馈赠”。
“咱后悔了。”
宽大的办公桌上,巨大的白蛇将自己气恼地盘作一团,发出了嘶嘶的抗议。
而就在它的正对面,则立着一块小小的铜镜。
镜子里没有任何的倒影,只有个漩涡模样的花纹,此时正在其中缓慢旋转着。
“哈哈哈哈哈哈!”
对面的人没有说话,只是一味开朗大笑。
从刚才这通讯接通开始,这家伙就一直在笑。笑笑笑笑!布莱克难免恶毒地想,怎么不干脆笑死他算了。
反正他应该离死也就差一口气了,如果真就这么笑死了,自己多少也能捞个为民除害的特大功勋。
想到这里,布莱克无不遗憾地叹了口气。
“雷欧,你怎么还不死呢?”
对面的人终于不继续笑了,转而用那种甜蜜蜜的、甜到快要腻死人的口吻说道:“那当然是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布莱克这样亲爱的存在呀~我怎么能舍得先一步离开呢?”
即便跟这家伙认识了那么久,布莱克还是忍不住从蛇头一路抖到了蛇尾,整条白蛇像触电似的炸了鳞,恨不能抖落一地不存在的鸡皮疙瘩。
“恶心。”布莱克毫不留情地评价道。
即使它喜欢生活中各种未知的惊喜和惊吓,却从来没把这种恶心的体验计入其中。
不过,说起惊吓······
“倒是咱小瞧了那个叫伊里斯的人类小崽子。”
白蛇苦恼地将下巴搭在后背上,并用尾巴挠了挠自己的脑壳。
之前交谈的时候还没有感觉,但等布莱克潇洒退场,打算以一个高深莫测前辈的姿态离去时,却突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了某种极其危险的警告!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感受到恐惧的滋味了,可偏偏那时候,因为危险而被激发的恐惧让布莱克的心脏砰砰直跳。
这种感觉只有在他还是条小蛇的时候遇到过,那时布莱克终日以活下去为目标,爬到肚子上的鳞片都掉光了,爬到血肉外翻、甚至露出里面的骨头。
这段记忆实在是太久远了,久远到布莱克都以为自己已经把它忘了。
但这种恐惧却再一次让他回忆起了这些
这感觉就像是突然遭遇了可怕的天敌,哪怕知道对方的年纪很小,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等级完全不够对自己造成威胁、说不定连表皮都擦破不了,
可死亡的阴影却依旧悄悄的、悄悄的缠绕上了他的脖颈。
哪怕这种几率不大,哪怕只有着极其微小的、约等于0的可能,但又有哪个惜命的家伙敢去赌呢?
于是,布莱克没有半点尊严地果断选择变回本体,一路惊慌失措的、以最快的速度爬回办公室。
“天知道那小鬼到底做了什么,咱可不想再体会一次这个滋味了。”
白蛇蔫哒哒地把自己缩成一瘫蛇饼,有气无力地说。
“这种大惊喜,可真是吓到咱了啊。”
它在这里心有余悸,可铜镜那头的人不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