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死不活的病秧子还好意思勾引你?他抱得动你吗?会照顾你吗?他配伺候你吗!”
蛇蛇醋劲上来是很难安抚住的,柳折枝太了解他了,也就没强求,只认真思考他方才说的话,很快又问了一句,“可他是装的吧?是想借着与我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让长兄赶我走?”
“他就是这个意思!”墨宴急得尾巴都要打结了,“你可千万别中计了,一定要跟他保持距离,别跟他说话,不然最后容易落个勾引国师幼弟的罪名,按这个世界的律法估计是要斩首的,这王八蛋真是好歹毒的心肠!”
凡间有帝王统治,自然有律法约束,男子与男子两情相悦自然也有,但不可放到明面上来说,若闹出了国师幼弟与一个来路不明的男子互生情愫,甚至要跟那人私奔的丑闻……
估计最后斩首都是最轻的。
柳折枝觉得蛇蛇说的很对,那柳闻之着实是歹毒了些。
不仅是要挑拨他和长兄的关系,更是奔着取他性命来的。
“你这狗太没规矩。”
墨宴一直不安分,柳故棠越发看不惯了,根本想不通人怎么能对灵宠宠溺在这种程度。
“长兄,不要如此严苛啊。”柳闻之在旁边偷看了柳折枝一眼,然后才继续往下说,“这是折枝公子养的,多可爱啊。”
“不要脸!”墨宴咬牙切齿的骂,恨不得撕碎了他。
听蛇蛇的反应应当是自己又被勾引了,但柳折枝仔细思索一番,实在没想出这算什么勾引,甚至觉得柳闻之精神不太正常。
“蛇蛇,你方才冲他叫,他还夸你可爱,他是喜欢听吗?”
墨宴:???
啊……是这么……柳折枝是这么理解的吗?
他都顾不上吃醋了,被柳折枝在这种事上过于清奇的脑回路惊呆了。
“当真是好生奇怪,竟会有人喜欢被凶。”柳折枝百思不得其解。
墨宴哭笑不得。
他算是明白了,一般人再怎么献殷勤再怎么勾引也是追不上柳折枝的,因为柳折枝在这方面总是有他自己独到的见解,相当不解风情。
而他墨宴显然不是一般人,能像他这么厚脸皮,整日缠着柳折枝追着柳折枝跑,还能集齐天时地利人和的,这世上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墨宴瞬间就不醋了,也不绞尽脑汁想斗假情敌了,甚至有心思用尾巴尖勾勾柳折枝的手指,最后对着还在努力给柳折枝示好的柳闻之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就你那点能耐,根本用不着老子出手斗。
他们是都想明白了,只有柳故棠蒙在鼓里,根本想不通幼弟怎么突然对柳折枝这般大肆欣赏,处处帮忙说好话,明明身子虚弱说话都没什么力气,却总想找机会跟柳折枝搭话。
即便柳折枝从头到尾都没有回应过也不在乎。
莫名给他一种……自家幼弟主动讨好,却处处碰壁但越挫越勇的既视感。
柳故棠突然觉得这个场景好诡异。
一边是柳折枝似乎只跟他说话,从不回应幼弟,一边是娇气金贵的幼弟如此热情积极的去讨好一个人,怎么看这两件事都处处充满古怪。
“长兄,你能不能把折枝公子的院子换得离我近一些啊?或者直接搬过来和我住一个院子也好啊。”
柳闻之又提出了一个奇怪的要求,这回柳故棠没有有求必应,而是神色复杂的看了柳折枝一眼,虽然没想通其中关窍,但总觉得不该答应。
两个孩子好好相处是对的,但相处的太亲近了又……好像有什么不对。
整日不是捉就是照顾幼弟的国师大人,根本不会往两个男子也能有什么情爱上想,沉默许久才开口,“闻之,今**也累了,早些休息吧。”